“殿下说想吃凉拌鸡丝,栖隐处无炊具,容远过来借厨房。”容远把山鸡举给晏无书看。
晏无书视线从那鸡上掠而过,问:“闭关这段时间,殿下都去哪里、见过谁?”
容远想想,回答:“除昨夜那趟外出,殿下直在雪意峰,谁都不曾见。”
“知道。”晏无书不甚明显地蹙起眉,朝容远摆手,示意他去厨房。
庭院不知何时停歇风又起,花枝乱颤不休,晏无书望回天边月,折扇下下敲打掌心。
“这等小事,怎能劳烦您!”容远大惊。
“又不会做饭。”萧满道。
容远便应下,转身走出半步,意识到个问题:“可是殿下,咱们栖隐处没有锅啊!”
“去借。”萧满给他支招。
“噢。”
容远歪头:“殿下是指蒸米饭?”
萧满见过别人蒸米饭,无非是几碗米少量水混杂在处,再端上灶台罢。他指当然不是这个,纠正容远:“是炒菜。”
“会些家常。”
“比如?”
容远掰着指头细数:“比如醋溜土豆丝、酸辣萝卜丝、青椒肉丝、泡椒牛肉丝、鱼香肉丝、凉拌鸡丝。”
“那为何忽然生起气来?还伤得那般重?昨日白华峰上有场乱斗,但参与不过是群低阶弟子,而他身在雪意峰,无人能在不惊动情况下,越过禁制对他出重手……”
晏无书低声嘀咕,继而闭眼,凝神细思,开始推演回溯。
*
萧满弹指,将栖隐处所有石灯笼都点燃,照得庭院亮如白昼。他坐到方才
容远快步出远门,番张望,择通向道殿路。
他清楚记得,曾有那段时间,晏无书闲来无事喜欢上研究食谱,所以那座道殿里锅碗瓢盆俱全,甚至还有油盐酱醋。
去路上,容远顺道在林间猎只鸡,挖些萝卜采上把菜。(猎食野味危害生命,文章剧情需要,观众请勿模仿。)
至道殿,见晏无书坐在廊上摇椅里,目光沉沉,凝望远方天幕。月出东方,较之昨夜更为圆满,皓光洒满山野,澄澄灿灿,好不惹眼。
容远给晏无书行礼。后者早注意到他来,不过这时才偏头看过去:“来这里做甚?”
“怎都是丝?”萧满颇感好奇。
“切丝可不是什简单活,很适合来练剑嘛。”容远叉着腰,眉宇间颇为骄傲。
萧满番思索:“那就凉拌鸡丝,不要太辣,再烧个汤,快些。”
“现在吗?可这里……”容远朝着火炉努努下巴,显得有些为难。
萧满从他手里拿过蒲扇和火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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