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咒和闭口禅。”这次萧满回得极快，说完还不耐烦地甩
下衣袖。
“……”
是在隐喻他管得太宽话还多。晏无书抬头望天。
过约莫两三分时间，飞行兽驿点到。月光照亮刻在最外面那个“驿”字，却无法照亮整个驿点，幽暗夜色之中，飞行兽们睡得正香，有些甚至打起呼噜。
萧满放轻手脚走进去，来到
只立着脚
白鹤面前，轻轻摇摇。
罩在行云峰上阵法幽光闪，谈问舟对晏无书比个“请回”手势：“晏峰主，请吧。”
晏无书瞥他眼：“谈峰主，再会。”
风起又歇，初秋里逐渐凋零枝叶还在摇晃，没蝉鸣虫叫，山野阒然。晏无书跟上萧满，走段路后，拖长调子问前面人：“
若不来，你是否就要在这里待夜？”
“行云峰上景致甚好。”萧满回这样句，算不上给答案，却也不算没给答案。
晏无书选种意思理解，嗤声笑道：“雪意峰上就不好？”
秋夜月冷白，站在月下人冷淡，那双眼眸漆黑如墨，映点月华冷光，清透得如同寒湖里水，似乎有许多情绪，又似乎波澜不生。
这样眼神未在晏无书身上停留太久，眨眼他剑身上掠过，看向谈问舟。
“时辰不早，该向谈峰主辞别。今日多谢。”萧满道。
“朋友之间何必言谢？”谈问舟摇扇笑道，“殿下慢走。”
萧满抬手礼，转身越过界碑。
白鹤转醒过来，瞪圆眼支棱起羽毛，眼见就要愤怒啄，萧满伸手摸摸它脑袋顶和后颈羽毛，柔声道：“是。不好意思，辛苦你下。”
听见这声音，白鹤立时温顺，朝前迈步，屈膝低头。
萧满翻身坐上去。
下刻，晏无书凑过来。
萧满瞪着
萧满不理会，加快脚步。
他开始后悔没选择御风回去，这样和晏无书前后走在山道，实在是令他心情复杂。
“你来行云峰做什
？”晏无书追上来。
“……见朋友，借书。”萧满找个借口敷衍。
晏无书：“借哪本？”
晏无书站在界碑彼端。
清风穿过山岗，扬起萧满素色袖摆与衣角，在空中肆意翻飞。萧满来到晏无书面前，对他道：“走吧。”
语气冷淡，全然比不上与谈问舟说话时温和。
这个瞬间，晏无书心中生出阵说不清道不明情绪，他把剑收起，脚下没动。
他以为萧满会再劝些什，可萧满什都没说，兀自转身，朝着行云峰最近飞行兽驿点走。萧满不想太快回去雪意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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