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绵水正中相遇。
从模样来看,分魂和释天本体长得并不相似,但当靠近过后,身气息涌来,眼前少年便与那日所见到男人重合。
“阿满,们终于又见面。”
不过二三日,却说“终于”,刀锋从云间划过,寒光掠,朴刀少年笑容森然,“他说得对,不会杀你,只会把你抓回去。”
“要把你抓回去!你本就该在身边!”
三人谈完,才道:“师兄,虽是红焰帝幢王佛原本计划中环,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事——不如说,直站在悬天大陆这边,竭尽所能诛邪除魔。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原谅?”
这话入晏无书耳,却似什好笑之事,逗得他扯唇笑下:“这是说原谅,你就能被原谅事?”
“师兄乃是当今天下第,更是这场道魔之战主持者。”林雾反驳道,“若你……”
晏无书没耐心再听他说下去,衣袖振,走向云舟另头,喊声:“元曲。”
此间聚集不少人,元曲听见他声音,立时从人堆里挤出来:“在!”
他开始舞刀,聚拢云散,成雾成纱再成灰烬,刀光落下,搅得江面浪滔天,却是没对萧满造成什实质性伤害。
“有话要问你。”萧满站在数丈距离外,等他发疯似吼完闹完,淡然发问,嗓音清冷。
他难得对少年说这种话,疯兽立刻安静,向后收刀,站直背,挺起胸膛,道:“你问。”
萧满看定他:“为什要‘回去’?”
朴刀少年又笑起来,这次,笑容如蜜样甜。他朝萧满伸出手:“若告诉你,你就跟走?”
“进攻会在刻钟之内开始,来者境界都在太玄境,散兵想必留在瓜州,你安排众弟子前往。”晏无书道。
元曲应声“是”,赶紧去办。
众人并不慌乱,甚至说得上秩序井然。晏无书做过推算,定不下十种应对策略,这样局面不在意料外,唯超出预期,是朴刀少年选择速攻。
释天这缕分魂,将晏无书抓住萧满手那幕看在眼中后,就怒不可止,当萧满踏出云舟,往云上站,伸手抓出见红尘时,便疾行过来。
萧满面上寻不出什情绪,手腕翻,提剑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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