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千舟慷慨陈词,彦次郎拍拍后脑勺,苦笑道:“这局算输。”说完,他恢复严肃神情,“千舟,柳泽家就交给你。”
“您放心。”千舟话语中充满力量。
千舟几乎没有踏入过父亲新居,不仅因为大学生活异常充实,时间远不够用,也因为她不想打扰这对新婚夫妇。后种心理实则更为强烈。千舟不讨厌富美,但不清楚富美如何看待她,即便觉得她碍眼,她也无可奈何。
宗
父亲既会失去可以容下他身体家庭,又会失去可以接受他心意女人。祖父母早已去世多年,父亲和直井家亲戚已形同陌路。
“好,”千舟答复道,“爸爸按照自己心意去做就好。”
“可以吗?爸爸不着急,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没那个必要,不会反对。”
“真可以吗?你跟爸爸说心里话。”宗反复追问。
“真,觉得这样对爸爸最好。”最后补充这句话究竟是发自内心还是出于时倔强,千舟也不清楚,但她希望父亲幸福心意没有半点虚假。
不久,千舟和父亲再婚对象相见。她名叫富美,身材纤细小巧,是传统意义上美人。或许是因为身着和服,她散发出相比年纪更加沉稳气质。千舟觉得眼前这个优雅恬静女人定可以疗愈父亲枯槁灵魂,或许父亲真遇到合适人。在年轻恋人面前,父亲再次展现出男性面,自称时也用上更亲近表达方式。千舟意识到父亲已决意走上段新人生旅途,也领悟到总有天这个男人将不再是自己父亲。
宗没有举办婚礼。办理完入籍手续那天晚上,宗和富美带着千舟和富美双亲起吃晚餐,权当喜宴。千舟明白,外祖父母不可能出席,这场喜宴宣告父亲和柳泽家就此刀两断。她心里空落落。
宗在工作学校附近租处房子,和富美开始新生活。千舟则搬出偏房,到主房和外祖父母起住。
高中毕业后,千舟考入大学法学部。彦次郎问她将来是不是想当律师,她说并非如此,只是想把法律运用到经营家族产业中。“直像现在这样沿用传统方式,必定无法跟上未来商业竞争。欧美国家都是契约社会,合同支配切商务活动。口头约定、惯例、默认、过去情分……仅依靠这些,定会被时代淘汰。这说可能不太好听,但目前柳泽家族中有人熟悉法律吗?只怕们稍马虎就会被人算计。为防患于未然,必须拿起法律这个武器,这就是选择法律专业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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