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寿明啊!记得吗?”寿明先问道。
喜久夫脸上没有丝颤动,仿佛张能乐面具,答非所问地说句“没喝”。
“你身体还好吗?”
喜久夫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皱皱眉。
“爸死。”寿明说道,“前几天刚办完葬礼,你怎没来?”
挫折。即便都是配角,演技也有高下之分。喜久夫深切地感受到他在戏剧方面毫无才华。他内心痛苦挣扎,希冀可以做出些改变,进行各种各样挑战,扮演铜像便是其中之。
贵子直守护在儿子身边。听到喜久夫说要放弃音乐之路时,她自然受到巨大打击,但让她更加心如刀绞是对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亲手毁掉儿子人生?要是当初只让喜久夫把音乐当作爱好,说不定他青春时代会更加开心充实。贵子因此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只让喜久夫做他喜欢做事,无论是什,只要不给别人添麻烦,自己就定支持到底。
“不过,可能又做错。”回忆告段落,贵子叹口气,看向远方。
“为什这说?”寿明问。
贵子烦躁地摇摇头。“很难解释清楚,还是带你去见见他吧。”
喜久夫声不吭,躲躲闪闪地看看贵子。他大概还认得母亲。突然,他看向寿明,表情痛苦地说道:“是错……”
“你听得懂吗?”寿明疑惑地问。
“是错,”喜久夫重复道,“错,错,错!”他声音越来越大,“错!再也不喝!”
寿明看眼母亲。
贵子垂下眼睛,眉间只剩酸楚。“你哥要是感觉到有人在责备他,就会变成这样。医生说,这是思维能力低下缘故,但是……”她看向喜久夫,“今天格外严重,他有时还是可以说些完整话……
“见哥吗?”寿明感到疑惑。
“你定会吃惊……”贵子脸上浮现出虚弱微笑。
几天后,寿明跟着贵子出门,去地方竟是医院,而且并不是家普通医院,里面病人都受到精神疾病折磨。
昏暗会客室里,寿明与喜久夫久别重逢。可是,哥哥已经不是在代代木公园看到那个扮演铜像艺术家,他变成另个人,如枯木般干瘦,灰暗脸上布满皱纹,完全是张老人面孔,表情也没有丝生机,双眼看上去和死人无异。
见面之前,寿明听主治医生说,喜久夫患上重度慢性酒精中毒,不仅肝功能已经恶化,还出现认知障碍,最近甚至会不时发生不知道自己是谁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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