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下来，得分119，谢翡把试卷前面
A划掉，改成
B。
他写完“B”最后
笔，才发现不对。
试卷是要还给顾方晏，他给人家打分，用还是红笔。这岂止不好，是非常不好。
谢翡抿抿唇，恰好这时，下课铃声响起。他面无表情瞥着试卷，心想：要不……还是别还吧？
他看眼手机，夏路没催他还，于是把试卷折，压到书底下，假装没有这回事。
他们走到走廊西头。
外面广播停，操场上人陆续走回教学楼，谢翡遵循着“来都来”原则，去趟洗手间。
下堂是数学课，讲评上次发试卷。谢翡没来得及抄答案。夏路大手挥说你别抄
把卷子借给你，并打包票说保证全对。谢翡当然说好，没想到拿到之后，发现那试卷是顾方晏。
全不全对谢翡不清楚，但这位顾校草字写得挺好。
谢翡转圈手上笔，非常顺手地给校草同学卷面打个A，然后跟着老师起验证这套答案正确性。
亮。”谢翡道，“也没办法。”
夏路想起那天下午谢翡在天台上告白，操场上孙悟空猛挥“金箍棒”——他手上教鞭画面，笑得简直要抽搐过去。
顾方晏走在两人后面，没和他们瞎扯淡。
走着走着，谢翡忽然回头：“你们过来，是知道被人找茬吧？”
顾方晏看着谢翡，不置可否。他眼型很漂亮，细且长，眼眸颜色偏浅，琥珀似，看人时目光平静又清冷。
上午课还剩两节。谢翡正畅游在化学式海洋，寻找无机化合物真谛，尤琛发来消息，问谢翡中午吃什
。
早上吃什，中午吃什，晚上吃什，大概是每个人类都会困惑纠结事情。
本来嘛，去食堂各窗口瞧瞧看看，挑两三样合眼缘就可以
选择题前三道没填，扣分。
填空题有两道太简单没写，扣分。
应用题有几步过于简单步骤被省略，扣分。
最后那道大题，这位顾同学甚至只摆几个公式，然后就出答案，扣分扣分。
正确率很高，只要写答案都对，但过于懒惰。
“谢谢啊。”谢翡弯起眼睛，说着转身、抬起手，在胸前比个心推出去，“今天也是喜欢顾哥天。”
谢翡这话说得顺口又自然，从阴影里倒退到阳光下，周身被镀上层毛茸茸边，桃花眼含笑，像是碎着星星。
但顾方晏不为所动，并且面不改色。
“昨天事也没来得及向你道谢，请你吃饭行吗？”谢翡又说。
顾方晏：“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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