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晏看
他
眼，又应声，转身走回去。
谢翡也回去自己
位置。
半分钟后，哨声响，开球。
如姜树所说，双方咬得非常紧，你进球，
必然紧跟在后。两边都在抢节奏，又都是快节奏，打得有来有回，分差直拉不开。
又像之前那个同学形容，顾方晏和林旭君，仿佛真是两头野兽在互相撕扯争斗。他们争是个球，又似乎不仅仅是个球。
看来是真很难打。
谢翡捻捻手指，起身绕到离顾方晏他们最近位置，冲着下方喊：“顾弟弟……顾哥……顾方晏！”
他换着称呼，最后个音节落地，顾方晏撩起眼皮，慢慢朝看台走过去，从鼻腔里哼出个：“嗯？”
尾音微微上翘，又冷又淡，还透着点儿不满。
谢翡垂眼看着顾方晏，轻笑声：“顾总，赢请吃饭啊。”
儿下半场开始，你就知道。”
“就像两头野兽打架厮杀。”坐后面个同学把脑袋凑过来，“愤怒地撕咬对方。”
“愤怒？怎
没看出来？”姜树脸疑惑。
他道：“Alpha直觉。”
姜树翻个白眼：“……性别歧视。”
大概这就是Alpha尊严吧。
谢翡心说着，像顾方晏这种直站在金字塔顶端人，当然不会放过有可能抢走他荣誉对手。
下半场第两个小节，都在这样紧张争夺中度过，比分你追赶，看台上观众都在猜会不会进加时。
“觉得，牛还是顾方晏牛，他都没接受过专业训练，就能和林旭君打成这样，要真是去专业队，那还得！”姜树激动地捏紧拳头，
“如果没赢呢？”顾方晏语调平平，反问谢翡。
他趴在栏杆上，往外探探身，眉挑，压低声调，再慢慢走高：“请你？”
“行。”顾方晏淡淡应下。
“那你定要赢啊。”谢翡弯起眼睛。
谢翡是真好看，五官精致漂亮，尤其是眼睛，眼型细长，内勾外翘，眼眸清黑透亮，揉着细碎又明丽光。
谢翡觉得这位同学直觉应该错。就算对手很强，顾方晏也不至于愤怒，最多是看上去比平时更冻人。
他坐在位置上玩手机，等待下半场开始，好在醒时间比较恰当，中场休息没几分钟就结束。
双方选手重新回到场上。场地交换，现在是高二1班靠近谢翡他们看台。
顾方晏侧对着谢翡，护腕从左手换到右手，低敛着眸活动手指，侧脸线条锋利又冷漠。
整个队氛围并不轻松，除顾方晏如往常瘫着脸，其他人表情都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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