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里人关系不好。”谢翡垂下眼,轻声道。
“抱歉。”顾方晏眼底浮上些许歉意。
“没事。”谢翡又笑起来,拿支笔到手里,边转边说,“那就这说定,晚上你想吃什?”
顾方晏:“看你。”
谢翡最怕就是这两个字,两眼黑:“这种哲学问题……”
“那你为什低气压?”
“没有。”
Alpha真难搞。
没有生气,你会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
“中午请你吃饭?”谢翡换种思路。
爸,他确该哄着他,就是不知道该怎操作,毕竟谢翡活18年,唯用上“哄”这个手段情况,只有以前养猫不肯吃驱虫药时候。但顾方晏不是猫,不可能拿着营养膏化毛膏去哄骗,他唯有再现哄骗时用那种语气。
“嗯?”顾方晏回谢翡个单音节,把试卷递过去。
谢翡慢吞吞问:“你有什想吃吗?”
顾方晏:“没有。”
“喝呢?”谢翡又问。
“你慢慢想。”顾方晏也转下笔,说得慢条斯理。
谢翡回教室想个上午。经过段时日相处,他基本摸清顾方晏口味,不怎挑食,但也没什特别偏爱……哦,不对,似乎比较喜欢吃鱼。
但学校周边没什特别好吃鱼店,晚上休息时间又不如中午长,他番思索,找家比较喜欢餐厅,订菜让人傍晚送过来。
中午嘛,吃就是火锅。他生日他请客,点三大盘麻辣牛肉,本满足,却连日来心愿。就是寿星不太能喝酒,为避免昨夜再现,别人端着啤酒时,他喝可乐。
散场过后,谢翡和尤琛挂在人群尾巴上,散步似走回学校。尤琛刻意放慢脚步,谢翡没多想,跟着
顾方晏终于舍得撩起眼皮,冷冷淡淡看着谢翡:“不是跟你朋友吃吗?”
“哦对,那晚上?”谢翡不好意思地笑下。
顾方晏:“晚上不是不吃?”
“还是可以吃点点,但不能太多。”谢翡说,“按照惯例,有个阿姨会在今晚给准备非常多吃,她呢,性子比较倔,如果吃少,会以为是自己手艺不好,陷入深度自怀疑。”
顾方晏想起昨晚事,抿下唇,说:“阿姨……生日不和家里人过?”
“不渴。”顾方晏语气依旧淡。
是你油盐不进,还是段位不够高!
谢翡垂下脑袋,把脸埋进试卷里,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几秒,他又抬起头,更改切入角度,问:“是强行塞块黑森林给你,你不高兴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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