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眼神颤,手指抓紧抱枕边角,问:“哪种意义上没关系?”
这三个字解读有很多种。或者是,只想和你谈个恋爱,根本没去管将来事,所以没关系;或者是,们都很年轻,十七八岁疯玩年纪,谁也不用把谁当真,所以没关系;又或者——
“从生到死,都会陪着你,所以没关系。”
顾方晏单膝跪在谢翡面前,自下而上凝视他眼睛,认真说道。
谢翡抬起头,望进顾方晏那双浅琥珀色眼眸里,弯眼笑笑:“其实不太信这种漂亮话。”
顾方晏托着谢翡手,他手指白皙细长,骨肉匀称,指甲永远修整得干净整齐,比起普通人而言,左手小指长得过分些,又细,仿佛折就断。顾方晏犹豫番,选择食指。
无名指和中指代表意义都过于庄严,而现在场合并不肃穆,甚至有些草率。他希望在个正式而盛大场合里,为谢翡戴上那枚将会伴随生世指环,所以相较起来,如今他们,还是食指更合适些。
但就在他即将为谢翡戴上那刻,谢翡将手指缩回去。
谢翡从沙发里坐起身,抱枕挡在身前,小心翼翼瞥顾方晏眼,尔后敛下眸光,轻声道:“有件事,直没有告诉你。”
“嗯?”顾方晏疑惑抬头。
“那只能用行动来证明。”顾方晏把谢翡左手抓出来,将戒指套上无名指指尖,推到底,“当然,希望不会有那样天,但如果那天真到来,也没有关系。阿翡,只要们还活着,就没有什困难是克服不。”
谢翡缓慢眨眼,将就要落下眼泪逼退回去。
这年平安夜并不在周末,翌日清晨,欢庆大半个晚上人不得不爬起来上班或者上课。
谢翡患有严重起床困难症,越到冬天症状越发明显,顾方晏把他从客卧里挖出来,牙膏挤好、牙刷塞到他手上,谢翡总算清醒些。
电动牙刷开始辛勤工作,谢翡撩起眼皮,看清镜子里映
“们家……有很严重遗传病。”
漫长沉默,漫长挣扎,过很长段时间,谢翡才说出口。
他盯着抱枕上花纹,顿顿,又补充:“精神方面,虽然没有病发过,但还是遗传到。”
在此之前,谢翡以为把这话讲出来,自己会感到难过,但意料之外,浮上心头竟是股轻松感,像颠簸流离旅人终于卸掉他背上沉重包袱。他不用再藏,也不用患得患失,要拍两散,要……
可还没想完,就听见顾方晏低声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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