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音符休止,谢翡左手持琴,右手拿弓,靠在飘窗上伸个懒腰。
“有没有觉得回到童年?”谢翡偏头问合上琴盖,把钢琴当作书桌,不紧不慢刷题顾方晏。
顾方晏挑眉:“四岁。”
谢翡往后挪挪,背靠上窗玻璃,双脚抬起来,眸光转,问:“意思是你四岁开始学琴?”
“嗯。”顾方晏点头,接着看眼谢翡姿势,道:“你别这样坐。”
“是,没有这个强力竞争对手在,确不用太担心。”谢翡语气慢吞吞,弹琴速度也慢下来,眼微微眯起,“但你还是要看书,不可以偷懒。”
谢翡都这样说,顾方晏只能应下来说好。
谢翡钢琴入门得很早,但最重要时间都分给小提琴,钢琴算不上特别专业。不过除那些究极难度、主要用于炫技曲目,般演奏曲都难不到他,何况是流行乐曲。
但中期末考试就在明天,谢翡又弹几首曲子,就从钢琴后起身,去另个房间书架上取出几套练习题,郑重地交到顾方晏手上,拍拍他脑袋,让他去努力。
接着,谢翡从琴盒里取出他小提琴。他没因为有可能吵到顾方晏,就把自己单独关进琴房,顾方晏不会让他这样做,何况在海城时候,他们直都是个人练琴,个人在旁边学习。
“这样坐怎?”谢翡垂眸瞥屁股底下窗台眼。
“总觉得你会掉下去。”顾方晏道。
谢翡晃晃腿:“不会,你要相信你家玻璃很坚固。”
顾方晏却并不支持他,亲自动手,把人抱到自己身旁座椅上。
谢翡练琴时,站姿或坐姿并非成不变,相反,他非常随意,时常走动,或者靠墙,或者换做某些奇怪但舒服坐
比起能够随心所欲弹奏钢琴,小提琴演奏就显得格外艰难。谢翡现在能够成功奏响空弦,但加入指法后练习曲并不是特别顺利。
手会抖,出汗很严重,无法持续演奏,维瓦尔第G小调协奏曲全曲顺遍,花费至少个小时。所以此时此刻,谢翡选首相对简单入门级练习曲——《小星星》及其变奏曲。
——他把顾方晏准备给自己铃木摊开在谱架上。
谢翡是个有些性急人,虽然他时常表现得很散漫,唯独在练琴上,他充满耐心,他练习个小时空弦和换弦,才停下来稍作休息,开始入门练习曲。
琴弓在琴弦上行得很慢,谢翡争取将每个节拍都踩稳,到底不是真正初学者,在克服恐惧和颤抖之后,最简单练习曲也变得动听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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