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做好吗?”
阿忍站起来,教室内到处响起“啊──”不满声音。她无视学生反应,走向黑板,她可没时间理会学生抗议。
这时,教室前面门打开二十公分左右,个戴着金框眼镜大额头探进来。他是学务主任中田。中田对着阿忍招手,班上学生看到他,忍不住吃吃笑起来。中田绰号叫零拾。人家头发是三七分,他为掩饰顶上稀疏,把头发梳成九分,不,比九分更严重,变成零拾分,所以,学生为他取这个残酷绰号。阿忍走向教室前门同时,狠狠瞪学生眼,但眼神中没有平时──其实平时眼神也没有很凶──锐利。零拾这个绰号是在去远足游览车上,学生为逗阿忍发笑而为学务主任取。
“福岛是不是没有来?”
等阿忍来到走廊上,关上教室门,中田问道。她点点头。
讲台中央。值日生喊声:“起立。”然后学生对着她说:“老师早。”接着,值日生又喊:“坐下。”
阿忍把黑色封面资料夹重重地丢在桌子上,很快地说:“现在点名,如果没有大声回答,就算缺席。”
“阿部、石川、井上、江藤……江藤,不在吗?好好回答。”
这些学生在点名时,不是拉长音调,就是发出奇怪声音,没有好好回答,所以阿忍语气也变得有点歇斯底里。学生看到她这种反应,反而更加乐在其中。
“福岛……福岛?他请假吗?真难得。”
“刚才接到联络,听说他父亲死。”
“是喔……”
阿忍马上想
自从阿忍接这个班后,这名学生从来没有请过假。虽然他个子不是很高大,但气色很好。
“只有福岛请假吗?好,那们现在就来做数学。田中、和田,你们两个等下要到黑板上来写。”
阿忍不理会那两个捣蛋鬼抱怨,开始上第堂课。
竹内忍今年二十五岁,单身。从短期大学[1]毕业,来这所大路小学担任教师已经五年。她有个妹妹,姊妹俩和父母起住在大阪。父亲是某间家电公司工厂厂长,妹妹则在那家公司当粉领族。阿忍从小就梦想当小学老师。
阿忍是个眉清目秀圆脸美女,刚到这所学校时,前辈老师都叫她“小忍”,但不出个星期,就不再有人这叫。因为大家很快就察觉这个名字完全不适合她。她从小在大阪旧城区长大,语气很粗鲁,举手投足丝毫没有温文儒雅感觉,而且说话就像开机关枪,手脚也很利落。总之,外表和内在完全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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