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回宿舍
时候，天色已经黑
下来。
因为腿受伤，沈愈走有点慢。
霍锐
直走在他前面，神情很不耐烦，但是又时不时停下来等他。
“姜洲成绩好，如果被记过处分，你知道对他大学志愿报考有多大影响吧？”沈愈语气很平淡，好像刚刚因为张文里那句“霍锐那种垃圾”发火人不是他，被打人也不是他。
“你不说，
们可以去找刚刚那三个人——但是，到时候，就不是私下里那
简单。”
“不是他！是！”
“是谁都没关系，只希望没有下次。”沈愈站起来，他身上校服因为刚刚被拉扯有点皱，腿弯处个很明显脚印：“但是——”
他顿顿，看向霍锐：“你需要给霍锐道歉。”
刚刚那个趴着姿势，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拼命瞪着沈愈。
沈愈因为腿弯被踢脚，不好蹲下来，就在他旁边转两圈：“是不是姜洲找人？”
“你们他妈殴打同班同学！是要吃处分！”张文里不理他，霍锐脚又踩在他后背上，半蹲下来抓着他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
“嗯，还没吃过处分，挺想试试。”霍锐语气略带嘲讽。“你想试试——断腿还是断手？”
张文里仰着头，对上霍锐那双眼，霍锐眼底看不出什情绪来。
路灯把两个人身影拖得很长，因为是周五晚上，学校里没什人，比平时安静许多，路上偶
霍锐扯下衬衫领口：“？”
“他妈——”张文里后半句话没说出来，被沈愈踩住手。
“虽然现在有点仗势欺人，”沈愈唇边含着笑：“但是你也拿没办法，如果你不道歉，们有证据，和霍锐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可能姜洲并没有出面，但是，他还是会受到牵连——”
张文里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威胁自己，甚至不知道，沈愈到底要自己向霍锐道什歉，明明挨揍人是他自己。
“对不起，霍锐！”
班上人常常私底下传言，霍锐脾气多差，打人多凶，但是没有人真见过，现在张文里才知道，上次他对姜洲真是手下留情，至少姜洲只不过是被吓吓。
沈愈忍着腿弯疼蹲下来，又问遍：“是不是姜洲找？今天在厕所听见你们说。”
他和霍锐离得近，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烟草味，突然就很安心。
霍锐瞥他眼，松开张文里：“麻烦，直接找姜洲问。”
但是到底是怎问，这就不是他能控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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