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想
想，起身往对方走过去，沈霄低着头没有说话，他看不见对方
表情，心底有点担心，走近之后，才发觉沈霄为什
要低着头。
那双平时总是盛装着笑意眼睛望着地面，眼眶微微潮湿，
沈霄反应让他有
点底气，继续说下去。
「后来
上中学，学校里规定不学会游泳不能毕业，虽然怕水，也还是勉强学会游泳，刚才是真觉得没问题才下水，你不用感到自责。」他轻声道。
沈霄没有出声，江凌低着头，时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
这是他藏得最深秘密，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唯独在面对沈霄时说实话。
……为什要解释？
口气，目光凌厉，「你觉得为这种小事付出生命也没关系？你到底在想什！」
「不是。」江凌喃喃道，「以为只是下水会，应该没关系。」
沈霄咬咬牙，似乎正在压抑着激动情绪，以免失去形象地破口大骂。
刚才对方叫唤他声音有多紧张，江凌现在也还记得，正是因为那样，所以才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被重视感觉当然不坏，不过他同样也觉得诧异，因为沈霄激烈反应远远超过他想像，他很吃惊。
就算什都不说，沈霄也不能拿他怎办，江凌根本没有必要将真相和盘托出，只要口咬定是意外，这件事就算过去，但他偏偏没有选择这做。
大概是沈霄眼底焦急、忧虑与惊怒太过清晰，江凌心头竟像是被拧住般，隐隐作疼。
过良久，对方终于开口道：「想知道理由，但不想挖掘你伤口。」
「是自己决定说出来，与你无关。」江凌平静道。
两人都沉默下来，谁都没有出声。
这种被责备感觉似曾相识，他呆下，才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这种口气，很小时候，是父母对做错事他怒目相视时，就会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
沈霄不说话，那就只能由他开口。
「你应该猜到，跟家人关系不亲近，因为是养子。」江凌顿顿，「生父与生母都是因为意外溺水而走……在五岁时候，讽刺是，明明家人都溺水，却只有个人活下来。他们都以为年纪小不记得那件事，也没问过知不知情，但其实什都记得。」
沈霄神态瞬间产生变化，从面无表情转换成慌乱吃惊，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这说。
按理来说，江凌确不该将这私密事情告诉别人，但是说出来之后，却也觉得松口气，毕竟从未有人听他说过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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