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教师正歇斯底里地高声呼喊,试图让乱哄哄学生站好。“快站好,不要闲聊。如果有心悼念宫前同学,就给安静下来。这样对死者家属未免也太不敬。喂,说你呢,把扣子好好系上。还有你,袜子怎不是白色!”
这个中年女人习惯说话就眉头蹙起,颈部青筋,bao凸,活像只脸上刻满清晰皱纹老母鸡。她就是在学生们传说中能把即将绽放花儿吓得缩回去、无法称之为女人御崎藤江。们将御崎和头发花白灰藤并称为“修文馆高中老头老太”。此外,两人也同属嫉妒们大好年华老头子老太婆集团—所谓学生指导部。
御崎藤江向们这边走来。“你们是棒球社吧。社长呢?”
“是。”
“哦,知道怎烧香吧?”
守灵从傍晚六点开始。包括十六个高三学生在内,棒球社所有成员全部参加。与宫前由希子交往甚久高三成员自不必说,连高二和春天刚刚入社高成员也个个阴沉着脸,比正式比赛中被对方逆转淘汰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想,假如去世不是女经理而是名普通成员,大家恐怕不会如此沮丧吧。从踏上开往寺院电车那刻,守灵似乎就开始。
到达宫前家作为檀家寺院时,那里已聚集为数不少同级生。虽尚有部分女生拿手帕拭着眼角,但绝大多数人已完全从同级生去世打击中恢复过来。他们如周晨会前般,三三两两聚在起,畅所欲言。更有不少家伙似乎早已忘记这是什场合,肆无忌惮地笑出声来。
“这算什啊。点都不悲伤,就不要来参加什守灵!”崎薰怒目而视。
“你要是那样说,恐怕绝大部分人都要回去。”捕手吉冈良介缩起庞大身躯,伸手掩着嘴说道。
“回去岂不是更好,省得碍眼!”似乎有意让别人听见,薰下子提高音量。
瞧不起们吗?这个臭老太婆!默默地点点头。
“
“瞧,那个灰藤老头子怎来?!”吉冈指指前方。寺院入口旁站着个瘦削男人,头花白头发倒梳在脑后。比起教师,他倒更像个缺德律师。
顿时兴味索然。“为什他会在这里?”
“肯定是来监视学生啊。分明像在学校样,用同样眼神盯着学生。”
正如薰所言,灰藤松弛眼睑下那双混浊眼睛目光凌厉,骨碌碌转动着,和在学校正门前检查学生服装时模样。
“既然老头子在,那个谢花老太婆肯定也在。”吉冈四下张望,“果不其然,到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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