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在心里翻个白眼,把
“哥哎,你可算来。”周晃脸苦相把郁宁给捞进房间里,见郁宁穿得身灰蓝色休闲西装,双眼放光,张口就夸:“郁哥啊,你今天穿得人模狗样……还挺好看。”
都说居养体,移养气,郁宁跟顾国师住个月,呼奴唤婢得伺候着,平时里不是背书就是练琴练剑,倒还真养出几分隐而不露矜贵气度。此时打扮,倒是将这几分气度给彰显出来。郁宁比划两下周晃身上银灰色绸缎长衫,说:“彼此彼此。”
周晃拉着郁宁做下,从桌底下捞瓶肥宅快乐水出来递给郁宁。郁宁也不见外,边打开瓶盖喝两口,边打量下四周,不禁挑眉道:“这都登堂入室?”
“师父心疼住群租房,这才让搬过来和他起住。”周晃趴在桌子上,副有气无力模样:“师傅他唬,说好没有几个人来……你看看,外面怎来这多人。”
“那说明你师傅重视你。”郁宁不禁想到他拜梅先生为师之时,门外鞭炮震天,向来清冷院子里被梅先生请来客人站满满当当,除却玉苍斋诸人,还遍请富豪乡绅,连府君大人都派人来恭贺,鞭炮过后门外更是摆流水席,只要上门来道句贺,也不用什贺礼,就能到外面流水席吃顿。如此郑重,拜完师所有来客都改口称郁宁声‘郁小先生’,贺梅先生后继有人。
郁宁想到这里,眉目间也不禁泛上层温和笑意,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个牛皮纸包扔给周晃:“喏,贺礼。”
“但是不太敢出去啊……这多人总觉得很奇怪好不好。”周晃接牛皮纸包,边拆边嘟哝:“来就来,还送什……卧槽!”周晃盯着里面如意纹羊脂白玉佩,下意识上手摸摸,玉质光滑细腻如凝脂般,如意纹虽然线条简单,却丝毫不见匠气,流畅写意,可见琢玉之人手艺高超,非大家不能得。“郁哥,你哪来这好东西……”
“叔爷给留下。”郁宁脸不红气不喘随口扯个理由,把万能叔爷拉出来当当挡箭牌。
周晃小心翼翼把玉佩提起来,下面淡青色丝络随之而起,这青色染得极好,深分太艳,浅分则太淡薄,与玉佩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周晃看得爱不释手,他又摸几下,放回牛皮纸包里推到郁宁面前:“不行,这个东西太贵重,也没有说拜个师要你送个几十万玩意儿说法。”
他又顿顿,说:“而且是你叔爷遗物,不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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