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还是你徒弟要?”
“有区别吗?”
***
郁宁回包厢,恰好遇上个小厮捧着个墨绿色描金琴匣来。郁宁顺手接东西就走进去,边走边问:“师傅,这是什?”
梅先生淡淡说:“你看看不就知道。”
吹捧梅先生番孤高潇洒,若是梅先生听见,怕是心中也要开心上片刻。他见雾凇先生也是时怔忪,不由乐:“怎?知道自己不如家梅先生……也是,你这等沽名钓誉之徒怎能理解?”
“你这张嘴,当真是不饶人。”雾凇先生无奈摇摇头,知道郁宁避重就轻,干脆就换个问法:“那郁先生平时学些什?看哪些书?”
郁宁歪着头回答:“《明石经》,《三问》之类,偶尔跟着师傅道看看古玩,拼碎片什。”
“古玩?”雾凇先生听郁宁连报两本书都是古玩行业入门必读,自古古玩中就存有不少风水法器,他自然也对古玩略有所知,听着郁宁话,他诧异说:“你师傅不是行内人?”
“师父是修复古玩大家。”郁宁回道。
“那打开。”郁宁将琴匣放在桌子上,将琴匣打开,露出里面那张通体绯红玉琴来。三师兄在旁轻声说:“你刚刚见画册不是多看两眼?你出去那会儿刚好在拍这件,师傅便买送与你玩。”
郁宁爱不释手将玉琴捧出来,轻轻碰几下琴弦,这张七弦琴琴弦也不知是何物所制,历经几百年也不见腐坏——当然也有可能是后来主人新按,音质依旧如寒泉碎冰,清越难言。梅先生听点点头,目不斜视,似乎为高台上拍品所吸引,道:“音色差些,回去为你换几根新弦。”
“多谢师傅。
“这……”雾凇先生张口结舌,郁宁也不顾他满脸震惊,行个礼就跑。
顾国师在旁以玉扇支着脸,满脸嘲笑看友人如梦似幻表情,等到雾凇先生反应过来,指着顾国师说:“这……你也能任着?”
“结契之人关门弟子,与关门弟子有何区别?”顾国师玉扇在他掌心中转圈,他笑眯眯说:“羡慕吗?早些你也寻人成婚,说不得你也能从对方手里捞个弟子承欢膝下呢?”
雾凇先生恼怒说:“个道士,成什婚?你走吧!不扰你回去哄你家郎君!”
“那敢情好。”顾国师听罢,当真也就转身走,边走边扬声道:“阿郁说你要送他法器,记得把你店里那件‘玉笛谁家听落梅’拿来,别藏着掖着副小家子气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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