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拿着矿泉水，问道：“对
，小老板，跟你打听个事儿。”
“哎，您说。”郁宁捡起硬纸板吹吹，把它放到空调
出风口底下。
“这附近，有没有
户姓郁人家。”
“是姓于？还是郁？”郁宁问道。
“是姓郁，应该有个三十来岁，男。”老人又说道。
卖得良心。”张阿姨嘟囔道。
郁宁起身给张阿姨结账：“人家家大业大，地皮水电哪个不要钱，东西也硬气，
这里都是杂牌，也就周围相邻照顾年轻才来买点东西。”
张阿姨眉开眼笑把钱付：“小郁真会说话。”
张阿姨拎着塑料袋走，郁宁本来想找只马克笔来写折价出售牌子，可惜他店里常用那支马克笔在桌子和冰箱缝隙里被他找到时候，笔盖和笔身是呈现分离状态，笔头早就干得透透，笔盖上还有两个小小齿痕，看就知道是大黑干得好事。
算算，还能打不成？郁宁叹口气，左右他小店也没啥客人，就去楼上把自己砚台和毛笔取下来写牌子，没想到他下楼时候，店里头却站着个老人，头白发，精神抖擞模样，正在四处张望。见他来，老人说道：“小老板，有矿泉水吗？”
“那您可能找错地方。”郁宁眨眨眼，指指自己说：“就姓郁，不过才二十六，这附近没有旁姓郁……姓于好像有两家。”
老人还有点不死心，问道：“那小老板家里还有没有什
亲戚之类？姓郁，三十多岁。”
郁宁摇摇头回答说：“家里就个……爸五十多还是六十多？在外国，很久不联系。”
老人点点头，眼中有些落寞之色，却又很快掩去：“那看来是没有缘分……多谢你。”
“客气。”
“冰在冰箱里，右边架子上有常温，您自己挑。”郁宁指指方向，把砚台和毛笔放在桌上，往里头倒点热开水，把残墨化开。
老人走到右边货架上看看，最后挑瓶郁宁这里卖最少高级进口矿泉水，瓶就要二十块。老人把矿泉水放在郁宁桌上，问道：“多少钱？”
“二十，您付现金还是扫码付款？”郁宁看眼，报个价格，见墨化得差不多，拾笔舔墨，龙凤凤舞在硬纸板上写下八个大字：临期产品，五折出售。
“好！”那老人看郁宁架势就忍不住先赞声，紧接着看清郁宁写得什又失笑，微微摇头，这写得都什跟什。
郁宁抬头冲他笑：“您过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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