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阿郁又想推到身上,阿若你可要好好治治这兔崽子。”顾国师伸手握住梅先生手道。
梅先生手指动动,不留情面拂开他手,拧着眉头道:“让雾凇先生见笑
营番,广积粮缓称王,到时候揭竿而起,就说清君侧……清谁呢?不然就师傅吧!当朝国师,妖言惑众,搅得朝堂乌烟瘴气。”
“然后进宫门就挟天子以令诸侯,对着几位王爷哀哭几声,再传几个谣言出去属下请求自立为帝,却将他们轰出去,道这天下永远是圣上天下,要做个贤王。暗地里却叫那皇帝病得起不来身,等到过个两年,朝臣也该站队结束,便上奏请称帝,再三推辞,弄个三进三出,斥责朝臣,在老皇帝宫门前长跪不起,以表忠心。”
郁宁说到此处,十分得意地道:“最后也是无法,黄袍加身,不得不走马上任。师傅您就委屈两年,等登基,便替您翻案,您照旧还是国师。等到也老,朝堂上也翻不起什风浪,到时候就说感念爹恩德不能忘抚育之恩,封爹也当个皇帝,您话……就委屈点当个皇后?开天辟地第位男后,说出去也不丢人是不是?”
“等到千百年后,后世人挖陵寝,就看到您二位合葬个棺椁。”郁宁说得兴起:“史书这种东西,就是个任人打扮小姑娘①,到时候就拿刀架在史官脖子上,叫他在史书上写先帝后恩爱非常,白头偕老,生死不离,可歌可泣,您看如何?”
顾国师拍案大笑:“你这个兔崽子……”
雾凇先生已经笑出鹅叫。
梅先生本是听闻郁宁回来去雾凇先生处,他有事寻郁宁,结果人刚到就听见三人在商量如何谋朝篡位,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去好还是不进去好,等听到最后句,面色漆黑推门进去,道:“怎不知道还能当个皇帝?”
梅先生进门,原本还说得眉飞色舞郁宁立刻就垮下脸,小心翼翼看着梅先生——瞅眼还迅速低下头,副诚惶诚恐模样:“爹,们说着玩呢……就是开个玩笑。”
顾国师起身迎过去,眉目之间笑意盈然:“阿若你若为帝,便是皇后,听听你这好儿子,连生前生后名都给们安排上。”
郁宁实在是没忍住嗔怪瞪顾国师眼,明明就是他们两个搭个戏台子叫雾凇先生开怀些,笑笑驱点郁气,结果顾国师反口就把他给卖,这简直就是过河拆桥啊!他硬着头皮道:“爹,你别生气,是师傅起头,就是接着话茬子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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