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说,将儿子送走三年后,麻冈须美子嫁给爱知县个姓东条糕点店老板。这是她后来写信告诉宫本夫妇。至于她是怎嫁过去、对方是个怎样人,信上都没写,只说很惦记拓实,想见上面。从信中可以感觉到,她愿望十分强烈。
之前并未与她联系过宫本夫妇回信,对她表达祝福,称拓实很健康,要她不用担心。
不久,她又来信,这回明确地询问能否见见拓实,好像这就是她写信目。宫本夫妇开始商量。邦夫不太情愿,达子亦然。家三口已经亲密无间,突然叫儿子去和个素不相识女人见面,他也会不知所措。宫本达子还有份担心—结婚、过上安定生活生母,会不会提出要将孩子接回去?
尽管如此,他们也不想拒人于千里之外。思来想去,邦夫最后在回信中用“如果正巧有机会……”这样含糊不清表达,想糊弄过去。
须美子却真按字面去理解。或者,她看懂这句话含义,却佯作不知。于是,在拓实五岁生日后不久,东条须美子突然造访宫本家。
说。养母达子只是插几句嘴,给养父记忆作点补充。她始终低着头,不与拓实对视。
这事说来不怎动听,拓实当时只觉得,啊,看来这个人真不是自己生身母亲。
听完长长讲述,拓实并没有多少切身感觉,好像只是作为局外人,听出连续剧故事情节,既没感到刺激,也没觉得悲伤。养父母默不作声,似乎在等着他悲愤地宣泄情感,他却根本不知道这种场合下应该说些什。
“事情就是这样。”养父邦夫道,“爸爸妈妈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也仅此而已。们从未把你当成别人孩子,次也没有,今后也不会改变。所以,你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是啊,拓实,和以前样就行,妈妈有时甚至觉得真给你喂过奶似。”
从前那个寒酸姑娘已经变成位稳重大方少妇。她仍然很瘦,但身段已经显出女性圆润,妆化得很有品位,
两位对己有恩人已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拓实夫复何言呢?即便他们不这说,拓实也想不出还有他途可走。
“真正妈妈……就是那个人吗?”他低着头问道,“那个……前几年来过几次、操大阪腔人?”
养父顿会儿,答道:“是。现在她已经结婚,名叫东条须美子。她本姓麻冈。”
拓实问怎写,养父就用圆珠笔在报纸广告背后写下这几个字。
原来本名是麻冈拓实啊,他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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