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边装边道:“你可抱好,这可是你们家独苗,老裴。”
“你先别急着伤心难受,你要是口气上不来,连带着阿黎起摔死,你仇家可开心,收拾阿贺,你家产业就全是他们。”
裴老猛地深呼吸下,抱紧自己身上孩子:“……你说得对,不能死,不光不死,还要活得好好地找他们报仇,这种血仇摆在这儿,不报
薄楠低声道:“坟土如灰,滴水成坑,犯水煞,主子孙单薄,绝后。”
能做出这等事情果然是个有本事人。
这局果然是处心积虑。
这山是黄土山,只看山上山下就知道,可这最好地段却是灰土,想也知道不太对劲。
要这里本来就是灰土,是墓园方为贪图钱财,取黄土过来覆盖改造,但怎也不对,这座黄土山几乎不会有突然土质变化这大情况在,天然形成概率真不大。
自家警卫吧?故而抱着‘你敬着也敬着你’心情在这里干活。
可眼下这……汉子怕自己晚上被敲门!
范老先生又劝两句,掏把红票子出来,汉子看也不看,拎着工具就跑,他爬惯山人,两个老人家并个孩子还真拿他没什办法。
裴老先生咬咬牙,也顾不得其他,走到薄楠面前:“薄先生,是挖这里吗?”
“是。”
那这看,必然就是当时修建墓园时就有人特意取灰土来修这片,将这方风水改得断子绝孙,然后请裴老先生入瓮。
问题来,裴家究竟是什惹得人这样去图呢?
薄家是那丛不断生长玉心竹,裴家又是什呢?
裴老听见薄楠断词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范老长长地出口气,上前将他拉起来,把孩子放到他怀里叫他抱着,转而拎着塑料袋将骨灰盒里那些乌七八糟统统装起来——话说得难听点,他和老裴是兄弟,但老裴他爷爷、他祖宗他确实是不认识,他替他侄子侄女心痛,却到底要比这个当事人好些。
也更稳得住些。
“好。”裴老先生当即跪下来,拿手做铲,徒手挖起来。
薄楠在旁冷眼旁观,待挖下去二十多公分,黄土逐渐成泥沙,又显出抹灰白之色,他才颔首道:“可以停。”
他拧开水瓶随意甩甩,捧水自瓶口溢出,落入坑中,在灰白泥沙上打出几点坑洞。
薄楠赞道:“不错。”
“……什意思?”裴老先生没有起身,他呆呆地看着那几个坑洞,又抬头看向薄楠:“薄先生,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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