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纽约……可以前你不是说,想直和待在起吗?”
“
他好不容易才调匀呼吸,把手绢从嘴边拿开,顺手擦擦额头。他觉得额上好像冒出冷汗。
“你没事吧?”志穗又问遍。
“嗯。”高山点点头,将手绢放回口袋,再度拿起水杯,小心翼翼地喝口。
“对不起。”志穗低头致歉。
“怎回事?呃,就是说,要和分手?”高山表情僵硬地问道。
高山久伸极力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受到刺激太过强烈,几乎使他当场趴下。
他伸手去端咖啡,同时努力使自己表情不发生变化。他觉得必须显示出冷静面,不让志穗察觉自己狼狈。
然而,他精神上受到创伤比自己感觉到还要大。由于指尖乏力,咖啡端起后,杯碟间咔嗒作响。他放下咖啡,抓起盛水杯子拿到嘴边,将水倒进喉咙。情急之下,水却跑进气管,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弄得嘴边湿淋淋。他掏出手绢捂住嘴,却无济于事,反倒连眼泪都呛出来。
在能开口之前,暂时只能保持这样姿势。他偷望眼对面,刚才直垂着头志穗正颇为担心地抬眼看着他。“你没事吧?”
高山用手绢捂着嘴,点点头。怎会出这种洋相?他有些生自己气。
志穗点点头。
“怎会这样……”高山摇摇头,“为什?”
“其实,可能要去美国。”
“美国?”
“现在跟设计师和纽约设计师很熟,他把作品给人家看,对方便邀请去那里工作。老师也说在那边会很长见识,定要去。自己也想去……”志穗低着头说道。
收到志穗短信是在昨天傍晚,说有事要谈,请他安排时间。高山当时很高兴,他和志穗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他很忙,给她打电话往往又打不通,发短信也没有回复。对此,她解释为:“交给些新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没工夫查看手机。”她在做时装设计师助手。
收到志穗短信后,高山马上回复“随时都能见面”。于是,她指定时间和地点,在家能俯瞰银座中央大道咖啡店——与三协银行小宫见面时去过地方。
高山喜不自禁,可慢慢地又有些担心。有事要谈,会是什事呢?回想起来,她主动约自己还是相识以来第次呢。
志穗分秒不差地出现在约定地点,点完饮料,她表情木然地开口:“事出突然,非常抱歉。们就把这次见面当作最后次吧。”
高山立刻被推落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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