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小孩眨眨水润润
眼睛，拉着他袖子，小声说：“你不要生气，
下次不敢
。”
方棋噎住，捂着脑袋想撞墙，这不是生气不生气问题……难道鸿元吃时候扎破嘴，没觉得疼吗？没觉得不对劲吗？
方棋叹气，拉着小孩回到山洞坐下，看他之前装跟个大尾巴狼似，其实根本没吃过肉吧？幸亏啊幸亏，幸亏前两天
方棋
把从他手里夺下半截骨头扔远远，倒杯水带着小孩来到洞外，“吐！把骨头渣吐干净！”
小孩赶紧呸呸呸，把带着血丝骨渣吐出来，方棋给他灌口水漱嘴，小孩咕咚声喝。
方棋：“……”
方棋抓狂道：“漱口！漱口谢谢，不是让你喝……”
方棋连说带比划解释通，鸿元茫然看他，方棋压制住叹气冲动，不想给小孩增添压力。
来，好吃吗？”
方棋向鸿元走去，小孩羞怯点点头，表示好吃。点个头功夫，方棋脚步僵住，眯着眼睛看他，时间像是有几百道惊雷齐齐在他耳边炸响。小孩双颊鼓鼓，下下慢慢咀嚼，乍看没什
问题，嘴角却有血流下来。
吃个饭而已啊！怎还流血！
方棋失声道：“你……怎这是？！”
小孩不解看着他，方棋疾步过去，“张嘴，张嘴看看。”
“看看是怎做。”
方棋灌口水，在嘴里咕嘟两下，吐出来。
“这样子，漱口，会吗？”方棋道。
小孩点点头，就着他手灌口水，模仿他动作，漱几回。方棋示意他张嘴，先看看骨渣没有，牙也没有坏，可是被尖锐骨刺扎破口腔还在慢慢流血。
方棋心疼不知道说什好，心里埋怨自己没看好小孩，又有点生鸿元气，扯着他脸道：“骨头是不能吃啊！你在想什啊？！会死人……疼不疼？”
小孩抬起头，乖巧张开嘴巴，方棋拉着他走进山洞里，就着烛光看，不禁起满身鸡皮疙瘩。鸿元唇畔齿颊全是血，嘴里含着咀嚼极碎骨渣，方棋抓起他手看，手里只剩下半根骨头。
“这个……你……这个不能吃啊！！！”方棋炸，鸿元伪装太好，看他那吃相真没看出来不妥，不看样貌穿着话，那小模样甚至还有几分世家小公子味道，完完全全就是个正常人。
……可是哪个正常人会吃肉不吐骨头？！
这是常识啊！！！小鸭嘴儿都知道，他就不知道！！！
方棋头大想，他大意，鸿元是有问题，只不过没在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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