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混乱细碎片段闪过,人尖叫,满地血泊,刺眼银光……往细想他便开始疯狂撕裂般头疼,鸿元脸色苍白,不顾切继续深想,却依然摸不出头绪。
真是梦?
他们所在此地正好是那三名青衣弟子住居外面,秋玲身份特殊,独居院,外人不能随意踏入,死也不例外。陈冠是高等弟子,住所离此地颇远。
这时拐角处有十多名蓝衣弟子匆匆赶来,看衣服应当是高等弟子,带头是个矮小却气盛男子“青桂师兄!”有眼力见纷纷叫人。
男子拨
有人是真吓坏,表情呆滞。还有人是脸好奇和心急,不知道还以为是在听刺激鬼故事,对死者缅怀和沉痛不见半分,俨然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姿态。
摊在地上几名弟子直翻白眼,虚弱道:“是真……看到,死状很怪异,衣服……衣服点事儿也没有,但是人……已经没个人样!分不出来骨头和肉,满地是血,只有头好好……呕!”
话没说完,那人捂着嘴干呕起来。
然而比他脸色更差是另外瘫坐在地几名弟子,衣摆上染着血迹,不知是想到什,满脸是汗,像是随时会晕死过去。
方棋听那几人说又吓人又少儿不宜,想起站在旁边小孩,连忙低头看他,果不其然,小孩脸色不太好看,副受惊样子。
方棋愣瞬,秋玲和陈冠……不就是昨天闯进后山弟子吗?
什?死?
方棋皱起眉头,是巧合吗?
这时不远处走来十多名弟子,无例外脸色蜡黄,双腿面条样绵软站不直,软软倒下去。
原先讨论群人迎上去,蹲在地上,七嘴八舌问:“什情况?”
方棋见他露出软弱之态,登时颗心软下来,握住他垂在身侧手,哄他道:“脸色好差,怕?”
鸿元直勾勾看向他,眼中似是带着困惑,低低道:“昨天……做个梦。”
方棋云里雾里会,不禁失笑,眼前发生这大事儿,他还有心思纠结梦,果然还是小孩啊。
“怪不得你昨天晚上跑出去,”方棋乐意不让他纠结派中弟子事,道:“是不是做恶梦?害怕?没事,个梦而已。”
鸿元默然不语。
“是啊,听他们说那吓人,可不敢去看,讲讲呗。”
“昨天还好好,会不会是谣传?”
“怎可能!谁敢得罪秋玲师姐,听说秋长老当场便晕,掌门和另两位长老也都出关!”
……
方棋远远看着行人表情,垂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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