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鸭嘴兽从桌子上下来，扒着纱幔开始晃悠，方棋玩味
看着它。这小家伙很久之前就有这个毛病，见到什
都想上去抱着晃
晃，以前是扒着他裤腿，在客栈里时候扒过布帘，现在又来祸害纱幔。
方棋把它提溜过来，道：“不要乱扒！看吧，勾丝
！”
小鸭嘴兽反手啄啄他虎口，仰头吱声，抖抖爪子。方棋把它放下，小鸭嘴儿果然不再乱动，没玩又不想离开，鸿元冷眼看它，小家伙不知今天格外迟钝还是怎着，下定决心要当电灯泡，就是不肯走，坐在方棋旁边舔舔爪子，正好看见凉亭里面跑进来个虫子，登时像是找到新玩具，在亭子里蹦蹦扣虫子。
两人时无话，看着小鸭嘴儿从那里耍宝。方棋看会，忽然笑道：“你看看它，像不像是咱俩儿子？”
鸿元怔，方棋接着道：“咱们仨，家三口。这小东西成天就知道吃，也长不大，真不知道饭都让它吃哪里去。
第次见它时候，以为是个很聪明开灵性魔兽啥，结果就是个二货。前几天还看到它把吃食都藏到它那个竹篓里面，走哪儿带哪儿，估计要是变成人，也是个小守财奴。”
棋倾身把它托过来，放到地上，小家伙很快跑。
方棋抬头看向鸿元，他算是先低头求和？比他快步。
男人这回拿来东西真不少，食物香炉，还有大堆垫子和软褥，俯身在另张凳子上铺厚厚软软层，然后沉默着拉起他手，将人推到旁坐下。
方棋换张凳子坐，稍微舒服些，不知怎开口，鸿元没有坐下，挨得很近站在他眼前像是个受训超大号学生。
“宝贝，太喜欢你，”男人低着头，似是有些漫不经心道：“不能和你分开，你不要吓，好不好？”
他这个说法太让他意外，太让他惊喜。
鸿元看着那个不识趣丑东西，冰凉眼神忽然融化些，竟不再觉得它太碍眼。
他们是……家人。
方棋想想，眼珠转，不放过丁半点占便宜机会，道：“当然，是爹，
方棋看着他那个委屈求和小表情，笑道：“没关系，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想把你绑在床上。”
“……”鸿元小声道：“你绑不住。”
方棋：“……”没见过这求和，这诚实还能不能好。
方棋让他坐下，男人看着他，眼神里居然有丝可怜巴巴味道，“还在生气？”
方棋看看他，摇摇头，低声叹息道：“想想以后，就生不起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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