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人声鼎沸,客人高谈阔论。茶铺老板是对年轻夫妇,想是才成婚,正值燕尔新婚。端茶递水功夫里,小两口时不时眉目传情,你来往间经常会碰到,两人互相撞下手臂,相视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茶馆里行路旅人多是散修或是跑江湖人,大都豪爽好事,最里面几个赤膊大汉纷纷起哄,“小两口蜜里调油得紧,还开什店呀,屋里热乎去呗。”
“老板娘脸红,薄脸皮,两位才成婚吧,成婚后开茶店?咋说这桌子椅子都是新。”
“……”
女人羞红脸,掩袖跑进里屋。
嘴兽依稀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这样感觉反而更让人恐惧,它小声叽叽叽吱吱吱。结缘于条大蜈蚣,两只大蜈蚣爬到他脸上,吓得他两手乱飞,只蜈蚣甩进它嘴里吃,另只甩到地上,也被它逮住吃……
小鸭嘴兽刻不停说,此时男人像是棵树,它说话都是他养分,甚至有种靠它说话,他才能平静下来感觉。
它说到口渴,吞吞口水停停,大大大王垂眼望过来,无惊无喜,小家伙颤颤爪子,扒着方棋袖子摇,那人不理他,小家伙苦着脸叽叽,偷偷骂过你,熊孩子,不识好歹,但是又会努力叉鱼抓鸡,说你太瘦,竹竿样,要补补,小孩子胖点才可爱……
那人不动不说话,直睡,也不吃东西。但马车照样是天两回停,早上出发,中午停次,找地方吃饭,继续赶路,傍晚停回,住宿歇息。
晃眼过几天,那人再没有醒过来。大大大王不管是白天黑夜,都抱着他不撒手,也不给它近身机会。它虽然还留在车厢里,但只能远远地看,食物是天三顿喂,没有次能喂得下去,每当这时候,他表情变得非常古怪,天比天更寡言沉默。
男人憨
最初还会让它讲些风瑶山旧事,后来它说得越多,男人脸色越是难看。它缩缩爪子不敢再言语,嘴巴是解放,也不会因为叽叽太多而口渴,可日子好像更难熬。
小鸭嘴兽天天摆着爪趾过日子,竹篓里吃食越来越少,它不敢找男人要,吃得又多,只好自己控制住食量。节衣缩食慢慢吃,花瓣含在嘴里,好半天才咬下来片角,那人怎还不醒来?
这日子快没法过,它也怪想他。
马车走得快,没多久来到游安城外,晌午时在家茶馆歇息。
正值初夏中午,茶馆里歇脚解渴路人很多,小鸭嘴兽坐在桌子上,无精打采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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