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淮有些恍神,平淡乏味生活,好像平白多出抹颜色。
梁楚在门外站定,看着头上红灯笼:“这个蜡烛不用吹吧,太高,够不到,你那些鬼朋友应该会负责吧。”庭院里灯笼都有阴鬼守着,他没敢往那边去。
梁楚才刚说完,紧接着后面就传来尖锐哭泣声,夜深人静,梁楚吓个哆嗦,颤颤巍巍回头看,看到刚刚还安静如鸡阴鬼突然集体发疯。天上没有星星,只有轮又大又圆月亮,朗月皎皎,月色如水,白色雾林,烟气缥缈,夜鬼啼哭。哭声悲悲切切,听着十分瘆人,梁楚给哭出来身鸡皮疙瘩,红衣厉鬼直勾勾朝他飘过来,逼得梁楚步步后退:“他们怎?”
板牙熊抖着嗓子说:“您要把人家鬼祖宗带走,您说怎,快跑啊!”
可刚才还没事,现在抽什疯。
进屋里来。
小道士在外面自言自语,沈云淮听在心里,默然半晌,谁教出来这样自来熟人,随随便便带他回家,经过他同意吗?他哪儿来这大能耐,以为几个收鬼袋,连个收鬼罗盘都欠奉,就能把他收服?
沈云淮蹙眉,种陌生感觉从心底席卷全身,这种感觉模模糊糊在告诉他,主动权在他手里,但没什用,他仍然无法拒绝些东西。这种感觉迫使他关上门,却打开扇窗,沈云淮移步过去。
他这生不知道什是亲情,什是友情,什是爱情,更不会知道这股刁钻霸道感觉意味着什。但不要紧,熟能生巧,久病成良医,沈云淮盯着黄色身影,经过多次经验总结,他很快就会知道这种感觉叫无力和挫败,简称俩字:投降。
沈云淮看着他,他会对他说什呢?
梁楚边后退边
方才是“们要出门”、“吹灭你蜡烛”,现在他会说“在经过你桃树”,又过会,大概是“们来到小山水这里”,然后穿过桃花林,走完剩下路,该说“们到大门口”,然后他会离开,带着收鬼袋,消失在人海里。
沈云淮攒眉,回避不是办法,他还是该捏死他,世界就清静。但在此之前,该先证实他说是不是和他想样,像是找到个还算说得去借口,道身影蓦然出现在黄袍道士身后,果然他正迈过门槛,对着收鬼袋报告:“们现在到大门口。”
果然和他想样。沈云淮看着他。
跨过门槛:“们现在出来哦。”
仿佛里面装着不是翻云覆雨厉鬼,而是初次离家、心有不安,需要他不时轻声安抚小孩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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