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滑调!”兄弟俩绕着炕头闹会,和琳才笑着求饶,面拉住和珅袖子:“错哥,饶还不成——知道你是堂堂丈夫,这不是快到要上冯家迎亲时候——”和珅神色顿,收笑意起身道:“这是当年许下娃娃亲,虽是双方长辈见礼过,可如今们家破败至此,父亲早亡,家无余财;冯家却日益腾达,那冯小姐外祖父已是官拜武英殿大学士,堂堂礼部尚书品大员,哪里还看上们?”
和琳双眉拧,弹衣而起:“凭他什人,还能悔亲不成!若他们狗眼看人低非得冲进什尚书府打他们爬去上朝!”
“你瞧你,说这事就激动成这样,以后要涵养沉稳些,否则如何应处大场面?”和珅忙拉他手坐下,说实话,他心里隐约地倒不怎在意这门亲事结不结成,英廉虽然如今官高,但不过是皇帝敬他两朝元老,给个位高权少虚职,如今年岁又大,差不多到致仕时候——和珅从小就见惯人跟红顶白,两面三刀地捧富踩贫,早就习惯时时盘算刻刻思量地挖心思堤防人。和琳却道:“却觉得冯家小姐不似这样眼皮子浅人。”
和珅看看弟弟,摇头道:“再说吧,若是没混出个模样来,也不愿意娶妻生子,何苦害人家呢——父亲当年若不是要冲什喜,随意娶个继室,会闹如此家宅不宁?你别说,她还真是可怜,个满州姑奶奶,硬是守十来年寡,才会……”后面话和珅隐去不说,他不想弟弟知道那些个糟心事,只弯腰拉开炕下小暗格,伸手摸,那脸色立时就变。
“哥,怎?”
和珅铁青着脸,叠声地叫翠玉儿,那丫头进来见着他脸阴沉,忙哆嗦着跪:“大,大大爷……”
“不在时候,屋子都是你收拾?”和珅见她点头,拧着眉格格笑,“很好,家规矩,从来不留手脚不干净奴才,立即就叫刘全领你去发卖,就卖给那些刚刚从安南退回来丘八爷,多少还能顶顶你罪!”
翠玉吓哭出声来:“奴婢并不知道犯什罪!”
“不知道?在这藏着两百两银子你也敢拿?!”和珅腾地站起身来,指着她道,“这是当老爷多伦宝刀才换来给二爷进学钱,你不要命!趁早拿出来否则就送官府去严究!”
和琳至此才知道和珅将父亲当年当福建都统时候御赐多伦宝刀给典当,心里惊,那厢马佳氏已经摔帘子进来,倚墙高声道:“做什这样喊打喊杀闹腾?!当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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