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金川位于四川与西藏交接处大渡河上游,四周万山丛矗,水流湍急,且深寒多雨雪,是以
味儿,那天你说话几乎闭眼就会想起来……于是到你家附近去转悠,碰见刘全——才知道你在家日子如此艰难,所以,才和长安商量着让你过来住,又知你生着气必不肯来,所以才没告诉你……”福康安说不下去,脸红象滴血般。
和珅怔怔地听着,细细听来似乎他每句都情真意切——他富察家三公子是真地在后悔,真地拿他当朋友看?心里阵暖,可几乎是立刻他想起他差点失之交臂仕途与功名——他是时时刻刻算计惯人,或许有血性有尊严,但从不认死理儿,福康安先前那对他,他辱他恨他气——可平心而论,他何尝不是真对福家两兄弟有所图呢?回到家里每天病在床上,他想最多就是他将来,他不要辈子碌碌无为受人所制——
和珅推开他,自己站直身子,半晌才横他眼,道:“不起?殊不知第次见你也是有成见。”
“啊?”福康安头回傻眼儿看他。和珅扯扯嘴角:“你去年腊月在安定门外当那多人面儿鞭笞顺天府人,几句话堵郭太尊说不出话来——那时就在想,哪来仗势欺人公子哥儿!”
福康安想起来,却没想到当时和珅也在场,只得笑,和珅又道:“若是有你身份,还不比你能干多——这身份权势是好东西,寻常人求也求不来,端看你怎利用——卫青霍去病若不是靠着卫子夫,能轻易登坛拜将,横扫千军功彪千古?”
福康安知道和珅心底已经原谅他,这回是真地高兴,情不自禁地握和珅手:“以你天分悟性,即便没身份权势,也定能出人投地!”
和珅被他话逗笑,摇头道:“那也是不知什时候事——如今连咸安宫都——”
“不是什时候,就是现在!”福康安双眼炯炯有神地盯住他,“文不成武成——们打金川去!怕打不出顶带花翎!”
他这番话突如其来,石破天惊,和珅诧异地看着他:“打金川?”当年同袁枚说话如道闪电劈进脑海里——他怎没想到呢?——和珅并非就想故纸堆中求腾达功名,若有机会能雕弓天狼驰骋沙场,就是马革裹尸亦不敢辞——和珅顿时被激地眼前亮!
“对!打金川!”福康安捕捉到他眼中炽芒,点头道,“今日里收到四川总督阿尔泰折子,大金川土司索若木反——皇上要用兵川藏是板上钉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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