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回京再做阿哥都是未知之事,和大人大可不必急于表白忠心。”
和珅对这番负气之言弄地莫名,却又不敢发作,只得小声地转移话题:“听苏姑娘说,爷当皇上赏给爷蟠龙嵌丝玉佩——那是爷百岁宴时赏赐下来,再金贵不过内造之物,怎能流落民间——被有心人看到又要惹事——”
“你在教做事?”永琰眯起眼,不咸不淡地瞟他眼,和珅说他焉能不知,可当时他身无分文,和珅又命悬线,除当玉他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奴才不敢!”和珅忙恭身道,却冷不防被永琰陡然拉近,挑开他衣服——“这伤又裂,她没好好给你换药?”永琰颦眉道。
和珅暗吃惊,但他在宫中历练出来处变不惊性子,因而也不敢动,任永琰替他解绷带纱布重新裹好,略凉手指游移在他赤裸胸膛上,使他泛起阵阵寒意,永琰声音倒是就此柔和下来:“这伤是被水泡开——是,你不好意思脚苏姑娘替你净身?”
“爷……”也不知是哪着魔,和珅忽然道,“以后别再个人出去,虽说那班人想不到您还敢抛头露面,可红袖招毕竟品流复杂,若再有个危难奴才就头碰死——您要去哪,奴才陪你去——”他抬头望他眼,双目之中波光流转,“不为您是十五阿哥,就为如今你是同坐条船上患难之交!”
永琰睁眼看他,忽而觉得连日来烦闷扫而空,甚至有些不知所谓地飘飘然来,比得乾隆夸奖还开心,虽极力压抑却忍不住弯唇角,故意将手松开,轻咳声:“个人走动是为多打探这榆中县情况,都有乔装,倒也不至有多危险——你若不放心,跟来便是。”和珅没想到随口句竟使永琰转怒为喜,暗中长舒口气,忙点头笑道:“奴才这伤虽重却还走动得,时时刻刻都能跟着爷!”
永琰瞥他眼,将近日探得情况告知——榆中县开捐纳监之人已大大超编,虽然使得太仓藩库钱粮满满,但朝廷并没有相应功名官职可以分配,由此而知,官府是给那些秀才平民开个不知何时能兑现空口诺言罢——榆中县如此,甘肃其余地方可想而知。王擅望如此敛财贪墨欺上瞒下,若没有出事还则罢,出事就必出大事!再,bao出个流民大起义来,刚刚平定下来西北又要动乱不安,再起干戈。
“王擅望这毒瘤不拔始终是肘腋大患,任用这种人守疆西北,迟早出乱子,难道还要再起兵十万,耗饷无数去平定它?都说如今乾隆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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