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脱去外袍手,却怎都难以进行下步。楚明允和苏世誉无声地对视眼,吹熄灯,和衣躺下。难以言喻尴尬笼罩着整间屋子。
楚明允是向来都难以安稳入睡,更何况现在身旁还多个人,也不知过去多久,神思却仍是派清明。躺几欲烦躁,楚明允正想不惊动苏世誉悄悄起身,方有
“可怎记得,当年不由分说把苏行贬谪出京是你父亲苏诀主意?”楚明允问道。
“确如此,”苏世誉沉吟道,“但究竟为何,至今也不大清楚,只知道父亲和叔父后来生出些矛盾。那之后叔父就远在镇江,这些年鲜少来往,当初双亲因病辞世,他也未能前来,只是托姑母捎封祭文。”
别人家事,楚明允不好置评,便点点头不再多言。
夜色渐深,客栈里彻底安静,楚明允和苏世誉也安静地站在床边许久,无人动作。
同床合睡事虽然下决定也做好准备,可真到这时候还是不免生出不自在。默默无言良久,最终楚明允再次先开口,他指指床榻,“苏大人觉得……该怎分配?”
茶时会不慎踩到你。”
“……苏大人有半夜起来喝茶习惯?”
苏世誉笑看他眼,“以往没有,今晚就说不定。”
“……”楚明允刷声地展开扇子遮住脸,手握着衣襟,幽幽叹道:“没想到苏大人这坚持要同睡宿,那还是从你吧。”
“……”苏世誉道,“下楼用饭吧。”
苏世誉收回目光,尽量平淡道:“以往怎样和旁人挤张床,现下也那样便可,何必在意太多。”
“可以往只跟女人睡过,”楚明允笑声,“她们般都钻怀里,那苏大人你也……?”他话不说完,眉梢微挑,盯着苏世誉笑得有几分意味深长。
“……”苏世誉深深地看他眼,又转过视线叹声气,抬手凭空划下条线来,“醒向来早,你睡在里面吧。”
楚明允应声,并无异议。
想他们当多年对头,多年来话都不曾多说过几句,如今居然会同处室,取冠散发宽衣解带,可见世事果真变幻无常妙不可言。
楼下客人比他们来时稀少些,不再那吵闹,小二上全饭菜打着哈欠走,客栈里时只剩杯著之声。
楚明允忽然想到什,咽口茶,道:“对,补任右扶风苏行,跟你什关系来着?”
“是叔父。”苏世誉道。
“亲叔父?”
“是,”苏世誉道,“父亲年纪最长,其次是叔父,杜越母亲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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