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誉沉默片刻,叹口气,“纵然希望渺茫
余孽起事,纠兵叛乱。
“这次淮南王残党突然现身,起兵叛乱,着实是猝不及防。”李延贞叹口气,将文书递给苏世誉,“皇叔还未能布防周全,对淮南地域也不甚解,如今焦头烂额,派人千里加急传信来请朝廷派兵支援。”
“即便王爷不提,朝廷也该派兵镇压。”苏世誉道,“更何况还是淮南王残党。”
“爱卿心中还没有完全放下淮南王案子吗?”李延贞问道。
苏世誉并未回答,只是淡淡道:“臣不过是忽然觉得,叛乱虽生祸事,却也不失为个绝好机会。”
青年穿过月下回廊,推门而入,恭敬道:“父亲。”
屋中烛火通明,男人独坐桌案后,手握张写满匈奴文羊皮卷,闻声抬头看过去,笑道:“伤可算养好?”
“是。”青年按按腹下肋骨,隐隐作痛,“已无大碍。孩儿无能,这大半年来让父亲操劳。”
“没什。”男人翻看着羊皮卷,“你明日动身,若伤未好全就不要强撑。”
“谢父亲关怀,孩儿定不会再让您失望。”青年说完,见男人并不再言语,微犹豫,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另外,孩儿斗胆请问,为何回来后就不见静姝……”
“机会?”
“是,”苏世誉颔首,看着他道,“是洛辛机会,也正是陛下机会。”
李延贞微怔,对上苏世誉深敛眸色,陡然顿悟。
确,要培养将领,必然要先让他崭露头角。况且洛辛最令人诟病就是淮南出身,若能举平叛,既能荡扫恶语揣测,又可手掌兵卒。由此为始,就能抽丝剥茧般地将兵权点点拿回君王手中。
“只是这领兵平叛人选……必然是由楚爱卿选定。”李延贞担忧道,“其中道理,他又岂会想不明白?”
“明日动身,今夜还是早些歇息吧。”男人出声打断他。
青年滞,末低声应是,安静退下。
他拉开门,夜风迎面而来,吹鼓起袍袖,衣袂起落间隐约显出他苍白手臂上道暗红剑痕深深。
雍和九年,夏仲月,上用御史大夫谋,颁推恩令,令诸侯以私恩裂地,分其子弟,而夏为定制封号,辙别属夏郡。于是藩国始分,子弟毕侯矣,而诸侯地稍自分析弱小云。
诏令下,如他们所料,诸侯哗然,嫡子不满而庶出悦之,各方争执不休,直到西陵王出面力挺,这才顺利推行开来。可就在都以为安然无事时突生动乱,最出人意料是,动乱之处并非任诸侯国,而是已经归西陵王手下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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