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怔,随即抱住苏世誉,泪水无声滑落下来,“傻儿子,你这种性子,苦是自己啊。”
身后传来吱呀声门响,苏世誉轻拍拍
“那你让见见誉儿,放心,不会久留。”
“可是夫人……”
“若是夫君怪罪,自然有替你说话,拜托。”
守卫闭上嘴,犹豫地看看玉佩,又看看夫人恳切神情,终于别过视线,让开去。
苏世誉正对祖宗牌位跪着,听见声音转头看去。苏夫人就在他面前坐下来,打开侍女递上食盒,“这都是娘亲手做,誉儿,你先吃点,等下再为你上药。没事,你叔父正在劝着你父亲呢,他时半会过不来。”
剑光如雪,映在苏世誉脸上。
苏行顾不得多想,扑上去拦住苏诀,“大哥!”
“夫君!”苏夫人冲进来,连忙将苏世誉护入怀中,还未仔细看遍伤势,泪已盈满眼眶,“誉儿……”
苏世誉握住苏夫人手,手心冰凉,却弯起唇角对她轻轻笑下。
苏诀推开苏行,沉默地看会儿,然后将长剑摔在苏世誉面前,“去祠堂反省,谁都不准给他送饭上药,什时候想明白什时候再出来。”
苏世誉瞧着她,摇摇头,只低声道:“娘。”
少年清润音色有些发哑,听得苏夫人心头发涩,不禁又湿眼眶,“你说你何必偏要惹你父亲生气呢?”她抬手抚在苏世誉脸上,“他脾气你还不清楚?道个歉,低头认个错,再不然别忍着,哭出来,他心软,怎还舍得罚你呢?”
苏世誉垂下眼眸,没有吭声。
苏夫人低叹口气,“怨你父亲?”
“没有。”他道:“孩儿知道父亲其实于心不忍,他握鞭手在抖,拔剑说要杀,是因为再也下不去手,想让叔父拦住他。若是再流泪,父亲会更难过。”
家主下命令,祠堂守卫自然不敢敷衍,虽然心疼小公子带伤跪在里面,但面对着夫人也不能违令,为难不已:“夫人见谅,属下是真不能让您进去啊!”
“儿子跪在里面,只想见见也不行吗?”苏夫人语气温和,态度坚定。
“您也知道,老爷不准旁人进去,更何况您还……”守卫看眼夫人身后侍女提食盒,摇摇头。
苏夫人叹口气,从袖中摸出枚玉佩,上好羊脂白玉,流光溢彩,她轻声问道:“话已经没有分量吗?”
守卫顿时慌乱无措,“夫人,您,您这是做什?不拿玉佩出来,您在府中地位也是不用说,属下万万不敢对您不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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