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柳大冲口而出。
西洋弹簧床不见,屋里没灯也没有音乐,金丹桂勾在他脖子上手,又湿又冷。
那张让他神魂颠倒脸就在他眼前。
脸上两只血窟窿用对新眼珠填住,可这对眼珠子不是原装,按在眼眶里时不时就要掉出来。
掉下来,金丹桂就用手指头再把眼珠塞回去。
金丹桂轻拍他下:“这里是柳公馆啊,们带着钱离开上海,买这幢花园洋房。”
柳公馆,对,他们终于离开上海,买房子,雇司机老妈子,现在他是柳老爷柳老板。
金丹桂依偎在他身上,依旧粉光脂艳,风情万种。
柳大恍惚间好像真抛开切麻烦,得到他直想要生活。
他意气奋发,把勾住金丹桂腰,两人到稠不可分时,金丹桂环住他脖子:“咱们生死都在起,你说好不好?”
那是他吃过,天下最好吃东西。
能娶到师姐当妻子,他连梦里都不敢想,哥哥竟不要!
“就算没有金丹桂,也还会有银丹桂。”韩珠脸上淡淡,瞧不出悲喜,灯光将她影子拉得细长。
柳二不敢去看韩珠,只敢望着她影子,那以后他们就不是家人?
韩珠看他呆怔模样笑下,想像小时候那样拍他脑门,伸出手才看见自己手上满是金粉,便用手背拍他面颊:“咱们俩永远是家人。”
柳大怵然回神,惊声尖叫,金丹桂沉下脸:“怎?为你特意找来这对眼珠子,那可是拿耳环换来。”
苏曼丽拿走她耳环,那就用眼睛来换,还好,她去时候,眼珠子还是新鲜。
柳大想逃,可四脚如灌铅样动弹不得,他惊恐之下终于想起自己枕下有白准给保命符。
掏出来向金丹桂
柳大如梦如幻,嘴里应声,可心里又隐隐觉得不稳当。
好像有人死?是谁死?
怀里美人活色生香,对,那姓霍还说什她脸是割出来,这美脸,怎会是假呢?
想到霍震烨就想到白准。
心中隐隐升起疑团,这法国香水味道不对劲,香过便腐臭难闻。
柳二面红耳赤。
柳大睡得昏昏沉沉,听见耳畔传来“骨碌碌”声音,像是什东西掉在地上滚动,直滚到他耳边。
柳大睁开眼看见自己躺在西洋弹簧床上,房间里传来音乐声。
“醒啦?”金丹桂笑盈盈把水晶酒杯送到他手里。
柳大又闻到她身上法国香水味道,他心里有些疑惑,好像忘记什,手已经接过杯子:“这是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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