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自己。”霍震烨搬张小竹凳坐在白准身边:“宋福生夫妻养个纸人娃娃,那个纸人像是成精,这是纸扎店地址。”
“养个纸人?”白准脸色不变,有此技艺者都是七门中人,既是七门中人怎不来拜见他?
“那纸人里,究竟附着什东西?”霍震烨胆子极大,要不然也不会看见女鬼还想奋力搏,可他想到纸娃娃,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是什东西都有可能,反正不是他们儿子。”
“万物之老者,其精能假托人形。”白准慢悠悠啜
“你今天怎不说案子?”白准手里托着个秘色瓷茶盏,用茶盖撇掉浮抹,放到嘴边轻轻吹,他还真有点吃撑。
他抿口红茶,淡白唇色沾上茶色,显得气色都活几分。
霍震烨犹豫。
白准目光莫测,不着痕迹扫过霍震烨西装口袋,指尖点,黄雀飞起,扎猛子似扎进霍震烨怀里,钻进他西装口袋里。
“哎,哎”霍震烨想把小黄雀从袋里丢出来,又怕伤着它,刚摸到它尾巴毛,被它反身啄下,虎口处被啄出个白印子。
吗?想吃什?去买?”
“已经送来。”白准隐笑,轮椅滚到客厅,阿秀已经摆好碗筷,桌上几道爽口炒素,正中道八宝葫芦鸭。
八宝葫芦鸭极考究功夫,要先把鸭子内脏掏空,再将整鸭去骨,填进海参鸡脯火腿干贝和糯米,扎成葫芦形状,这种菜都要提前定。
白准笑眯眯,用筷子尖点点鸭子,客气道:“请。”
然后筷子剖破鸭子肚皮,从里面挖出火腿虾仁吃。
黄雀啣出那张纸,飞到白准掌心中,抖脑袋,得意洋洋。
这鸟简直恩将仇报,霍震烨瞪它眼。
白准却挠挠它脖子上圈黄羽,点头赞它:“做得很好。”
他看完又把纸叠起来,黄雀小嘴啄,叼住又还回去,还要往霍震烨口袋里钻,霍震烨张手抓住它,惩罚似在手心里搓两把:“坏东西!”
“骂谁呢?”白准怀疑他指桑骂槐。
霍震烨下想起虹口仓库死掉那几个人,薄薄人皮腔子,流地肠子,他脸都绿。
他看着白准,这人定是故意!
白准依旧笑眯眯,筷尖把虾仁送到嘴里,霍震烨脸更绿。
最后霍震烨就只吃素,他觉得自己半个月都吃不荤,白准却心情大好,吃小半碗八宝鸭。
等沏上茶来,霍震烨喝大口,白准越看他脸色,就越是吃得慢吃得多,他到后来干脆故意愁眉苦脸,好逗他多吃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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