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烨本想问问什“他们”,回过神来吁口气。
“你知不知道最烦是什鬼?”
霍震烨不知道自己想不想知道:“你说。”
“最烦是痨病鬼,咳嗽个不停,偏偏咳嗽就吹冷风。”白准最怕冷,到哪儿都要抱着小火炉捂手。
分明是厌恶口吻,可又带些笑意,霍震烨想他应该是很喜欢那段时光。
“你还有师兄?”他还以为白准这古怪脾气,是不会有同门。
“入门晚,师父收下时,他已经能独当面,拜师几年之后,他就自己出去闯荡。”
“那怎是你当门主?”
白准眼睛眯:“比他强。”
霍震烨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白准轻轻捏着鼻尖,眉头皱侧过脸去,霍震烨只好先把那个纸扎丫环摆到天井。
他把这丫头立在天井里时,突然想到那人既然能用这丫环眼睛偷看,那现在这只眼也还是能用。
霍震烨边假装摆正纸人,边伸出手指“扑”声,把纸人另只眼睛也给戳“瞎”。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全屋子纸人都抖下。
满屋纸人肃然,时纸竹无声,风吹过檐下阿秀用小汽水瓶子穿玻璃风铃,“叮叮咚咚”阵乱响。
“是他带入门。”师兄十七八岁,夜里陪他起睡,偶尔还给他去集上买糖人。
“那后来呢?”霍震烨干巴巴问。
“他出门大半年,本来是历练,可很久才回来,还跟师父大吵架,自己跑出去。”
“为什?”
白准摇头:“不知道,师父到死,
“他回来过次,”白准像是想什,嘴角微带点笑意,“师兄以前对是很好。”
他那时才刚入七门,什也不懂,但入门师父就替他开眼,已经能看得见那些东西。
七门司调和阴阳,抚慰亡魂。师父又是个什都爱管烂好人,什鬼求上门,他都要超度,到夜里就不得安宁,窗户上飘着吊死鬼,水缸里浮着淹死鬼。
“那时候们还住乡下,四面都是农田,别家院子有门坎,们没有,怕他们跳进来不方便。”
乡下人家若是夜里听见“笃笃笃”敲门声,千万不能开,说不准是鬼想门坎。
“把那店扫荡,纸扎都烧。”
白准轮椅滚到厨房,打开冰箱,拿瓶桔子口味。
霍震烨跟在他身后:“那人谁啊?”边问边接过汽水瓶子,用牙咬开瓶盖,再递回白准手里。
白准嘬口,沁凉爽快,他眯着眼打个嗝:“是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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