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清净,霍震烨这才往后靠,他平视白准:“咱们怎找?”
白准咬口香砌樱桃干,瞥他眼:“不是咱们,是你去找,是你欠。”
贴张追魂符,魂魄出窍,跟着怨气追去,找到真相。
这跟替小凯寻生魂不样,小凯有骨肉至亲替他喊魂,霍震烨这样是要冒些风险。
“那就贴吧。”霍震烨把炕桌搬开,随意往白准身边躺。
不是相熟主顾,吃不上堂子里私菜。
白准把青花瓷碟拉到身前,有点谈兴:“青帮知道吧?”
这个霍震烨当然知道,上海滩最有名帮会,在商政两界能量很大,大部分赌档、烟馆、娼院全在青帮手里捏着。
“十三行最鼎盛时候,青帮里论资排辈能插大香,见着师父也要客客气气喊声七门主。”这种地方霍震烨这样少爷不定能来,白准却是定来过。
霍震烨是万万没想到,享受人竟然成白准。
子吃茶三银元,点戏三银元,叫花酒还是三银元。
龟奴接钱,喜眉笑目:“您二位,要叫哪个姑娘?”
“小金宝在不在?叫她来。”白准往榻上歪,随手往嘴里抛个糖仁核桃,样子比霍震烨还要纨绔。
霍震烨气不打处来,他还真点上戏。
龟奴下去叫戏,霍震烨半身都靠在小炕桌上:“不是来查案子嘛,还想问问那个龟奴知道什。”
“你就不害怕?”白准浓目望向
他时不时看看手表,等出白蛇唱完,他扔大把赏钱,让小金宝抱着琵琶走,关上门。
小金宝抱着琵琶出去,把琵琶交给龟奴,遇上姐妹问她:“怎?个也没留你?”哪个留下,晚上那也是福分啊。
不说白七爷,就霍公子那个模样那个身材,进堂子就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好不容易点唱,竟没叫花酒。
小金宝在门里还满面是笑,出门就姐妹们说:“你们这个二个,可别想着吃这口肥肉。”她咬着唇角笑,双手比出来,“那两个,是对。”
两个人样子坐得再正有什用,眼角眉梢可骗不过人,白七爷是心不在焉,霍公子眼睛可就没离过他寸。
“急什,晚就知道。”进楼里他就闻到,这难以消散怨气藏在花粉胭脂下,在楼中每处萦绕盘桓。
“那料子真有古怪?”
白准不答。
小金宝抱着琵琶就进来,她进门先福礼:“七爷,还接着上回唱《白蛇》?”
白准慵然靠在绣花引枕上,瞥眼霍震烨:“来都来,呆会儿让他们上桌私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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