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烨清清喉咙,免得这对师姐弟真去烧什库房,他说:“他怕那两个孩子。”
又是把他们关在高楼上,又是给尸体套布袋,连供奉神像都要遮块红布,他怕那两个孩子,他虽杀他们,但他不敢看他们。
禇芸恍然,她血唇勾起:“多谢霍先生。”
说完化作道红光冲出去。
霍震烨觉得有些可惜,这热闹精彩场戏,他竟然看不见。
可她在阳阴界中成为厉鬼,竟能神智清醒,对白准行个礼:“冤家债主个不饶,不会给七爷添麻烦。”
霍震烨站在白准床边,看禇芸要走,客客气气叫住她:“禇小姐。”
禇芸微微诧异,但还是转身问:“霍先生有什指教?”
“指教不敢当,这个,就是想问问禇小姐打算怎报仇?”
“自然是掏出那畜牲心。”禇芸杀气腾腾。
走到坟前,看眼里面已经烧化成灰棺材。
“没……”他退后几步跌坐在地上,满面惶然,喃喃自语,“哪儿去?”
管家看秦老爷摔倒,立刻上前扶起他,看秦老爷六神无主,小心翼翼说:“要不要问问青阳先师徒弟如何补救,这是什人干,那还不是问就明白。”
管家边说边又觉得奇怪,老爷可从未这样惊惶过,祖坟虽事归家族气运,但老爷怎不怒,反而倒像是害怕?
秦老爷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是,是,去找青阳仙师,把仙师请回来!”
白准不动声色,眼睛看看站在窗口梳毛小黄雀,黄雀拍着翅膀
白准眉梢挑,他看眼霍震烨表情,眼中透出笑意,仿佛知道他要说什。
“吓唬人呢,就要用他最怕东西。”霍震烨十分好心指点禇芸。
禇芸死时候半边脸画着油彩,半边脸被长发掩住,鬼气森森站在那里,已经十分吓人,可她歪头思考:“他怕什?”
阿生抢答:“他怕没钱!”这人这心狠心辣,把亲生骨肉变成“怪物”,为就是钱,他最怕就是没钱。
“师姐不如去烧掉他库房!”
怎偏偏是这时候青阳仙师巡坛不在!
天刚擦黑,禇芸就忍耐不住,她又在坛中滚起来,白准竹条敲:“出来吧。”
坛子从床底下滚出来,白准竹条戳破坛上纸封,黑红血雾在床前聚成人形,白准对禇芸道:“除罪魁祸首,你多伤人就多添份罪孽。”
禇芸周身黑雾环绕,她日不血恨,怨火就日灼烧她心,让她永远都不得安生。
若是寻常厉鬼,早就因为这份折磨失去神智,胡乱造下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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