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抵着冰凉镜子,闭眼低声道:“你以前不是作天作地挺能耐,天都敢捅个窟窿,现在变得磨磨唧唧,真他妈让人看不起。”
他说完,静默瞬,又自言自语道:“……喜欢就喜欢吧,有什不敢承认,这条路虽然很难,但又不代表走不下去。”
江絮说完这句话时,心里忽然好受许多,他背靠着床头柜,身形缓缓下滑,缓解着渐渐涌上酒意,第次希望天快点亮起来。
顾轻舟本质上也是个工作狂,除非意外情况,不会耽误工作,他只请天假,翌日清早就重新回来上班,纯黑西装笔挺平整,面色苍白带着病容,似乎瘦削很多,他从众人眼前匆匆经过,然后进办公室,照旧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谁也不明白,只是晚上时间而已,怎会有这翻天覆地变化,连方洽都看出来有些不对劲:“顾经理怎瘦这厉害,天时间没见而已,不科学啊。”
来时候,已经有些晚,李思傲和方洽打算送江絮回去,不过被他婉拒,只能各回各家。
因为工作,江絮已经很久没有沾过酒,也很久都没有醉过,回到家后,整晚辗转难眠,脑海中回响全都是方洽今天所说话。
没有谁会直等着谁,心冷透,就再也捂不暖,很可能当你回头时候,喜欢姑娘早就跟别人结婚生子。
江絮想,顾轻舟应该是不会结婚,但以后也许会找另个伴侣,然后像以前粘着自己样粘着他,和他亲吻,或是拥抱,也许还会有更亲密无间举动……
起初只是个很模糊念头而已,但不自觉带入另个不知名男人脸,总觉得像是真样。
李思傲闻言,看眼办
思极此处,江絮忽然控制不住皱皱眉头,他不是独占欲强人,此刻却莫名有种自己所有物被别人侵占感觉,哪怕仅仅只是个虚无假设而已。
他从床上起身,拉开窗帘看眼外间天色,依旧还是黑沉,灯光顺着发顶从脊背融融倾泻下来,虽然是暖调,却显得有些孤寂。
江絮觉得,他现在好像有些想念顾轻舟,尽管那种感觉很细微,却在这个孤身人夜晚,像盛夏爬山虎般肆意疯长,然后逐渐在心间蔓延,将他裹得密不透风。
要不,明天就去见他吧……
江絮转身照照镜子,他定定睨着里面人,能清晰看见血丝遍布眼和冒出青色胡茬下巴,然后抬手,拍拍“镜中人”头,发出沉沉闷响,借着浅薄酒意,做着醉鬼才会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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