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边在人生路上前行，边也丢掉
许多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又或者是十八岁
腔孤勇。
顾轻舟本来就醉神智不清，现在更是浑身无力，瘫在床上只剩喘气份，并不能回应江絮什
，只是呢喃不清说些什，然后往他怀里挤挤，像小动物似用头发丝轻蹭着他下巴。
江絮心想明天上午再收拾行李算，他把顾轻舟从床上捞起来去浴室洗澡，想起接下来得有段时间见不着面前这个人，不由得捏捏他脸，总觉得没办法像以前样干脆利落，自顾自道：“婆婆妈妈真烦人。”
浴缸里充斥着温热水，在里面浸久，出来时候会被空气激得头皮发冷，顾轻舟原本思维混沌，后来不知是不是酒醒点，缓缓睁开眼睛。
江絮还不困，正靠在床边玩手机，李思傲走也没人跟他组团打游戏，只能刷刷电视剧，顾轻舟头有些疼，用手背覆着眼皮，然后在被子里轻轻踢踢他。
迷茫看向江絮，不知道是喝酒难受还是热难受，只攥着江絮手放在领口上，然后皱眉说个字：“热。”
江絮大抵觉得挺有意思，不自觉笑笑，声音低沉，带着戏谑：“叫声哥来听听，叫哥
就帮你解扣子。”
顾轻舟睁着双黑润带着湿意眼看着他，然后乖乖叫声：“哥。”
声音很软，软得根本不像是顾轻舟平常声调。
江絮闻言眼眸控制不住暗沉瞬，喉结微动，听不出情绪嗯声，然后捏着他下巴亲上去，而顾轻舟也乖顺回吻着，只是到底比不上江絮那种欲将人吞吃入腹感觉来得猛烈。
江絮没搭理，只以为他在撒酒疯。
顾轻舟声音略有些沙哑懒懒出声：“江絮……”
江絮：“嗯？”
顾轻舟听不出情绪问道：“你是谁哥？”
“…
顾轻舟扣子不知被谁颗颗解开，白色衬衫悄无声息从床畔滑落，掉落在光洁地板上，看起来颓然且无力。
窗帘半拉着，隐约可窥见远处灯火阑珊高楼大厦和望无际深沉夜色，雪花悠悠打着转，从天际缓缓飘落，微小带着冰凉温度，却偏偏有着铺天盖地浩荡声势。
江絮忽而叹口气，他亲吻着身下人，声音模糊不清：“顾轻舟……”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九个年头，很快就是第十年。
有时候午夜梦回，他常常想起以前少年时期，总觉得遥远不真切，像是做个冗长梦，那样肆意妄为，那样奋不顾身，真是他们曾经所拥有过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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