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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舟指尖夹着烟,懒散靠着沙发,眉眼低垂时,薄唇溢出烟雾,灯光下侧脸显得有些冰冷,随即又因为飘散白雾而模糊不清起来,他掸掸烟灰,低声反问江絮:“不给个晚安吻吗?”
江絮没想到是因为这个,闻言笑笑,却没出声,然后抬手,在胳膊上用力亲下,反问他:“怎样?”
都不用见面,只听声音,顾轻舟就已经能想象出来江絮现在表情定是玩味且戏谑,他不动声色把烟按灭,然后皱眉问道:“你亲什东西?”
江絮下意识看看自己胳膊:“放心,不能给你戴绿帽子。”
“谅你也不敢,”顾轻舟眯眯眼,字句道:“否则腿给你打断。”
年夜饭,再帮妈应付应付亲戚,大后天晚上应该就能回。”
顾轻舟看眼落地窗外夜景,他是认识大宏,毕竟当初整个班上就大宏和江絮玩最好,顾轻舟又老跟着江絮,三个人没少扎堆在块儿,闻言好笑道:“你帮忙?你会修车?”
江絮笑嘻嘻道:“这有什不会,高中那会儿除当鸭子,什没做过啊。”
他比同龄人都要早熟些,上学时候虽然打架逃课,但也没少出去挣钱补贴家用,修车送货忙个不停,你说他混,他是真混,你说他懂事,他也是真懂事,但偏偏成天都是笑着,让人意识不到江絮背后原来也是路充斥着苦楚。
顾轻舟闭着眼,心头没由来浮起阵浅淡酸楚,他缓缓呼吸,这才玩笑似道:“没当鸭子你好像还挺失望?”
真有那天,腿打断都是轻。
时间不早,他说完就挂断电话,那头传来阵嘟嘟嘟忙音。
江絮拔掉耳机,心想这凶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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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江絮说,“毕竟想靠脸吃饭。”
顾轻舟:“……没送你出道真是可惜。”
他身形微动,从沙发滑坐在地毯上,然后从茶几底下储物柜抽包烟出来,又悄无声息用打火机点燃,临近深夜,顾轻舟料想江絮应该挺累,也就没有拉着他继续聊天,只是挂断电话前,隔着话筒对江絮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少点什?”
江絮挑眉问:“少什?”
大过年,顾轻舟想要红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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