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催人老,日月如梭趱少年。
顾轻舟足够幸运,江絮也足够幸运,他们都遇见那个愿意在大雨倾盆中愿意将伞倾向自己人,遗憾分离几年空白,又庆幸可以再次重逢。
然后共抵余生忧苦,且渡岁月漫长……
顾轻舟淡淡睨他眼:“又不用加班熬夜画图,说不定你老时候都秃顶。”
车停在路边,顾轻舟坐上驾驶座,江絮收伞在另边上车,闻言不自觉摸摸自己头发,感觉还是挺茂密。
路有些堵,顾轻舟问:“这边有近道吗?”
江絮闻言正欲说话,兜里手机忽然震下,他打开看,却见是江母发来消息,逐字逐句读去,不由得顿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眼睑颤颤。
顾轻舟停住车子:“你怎?”
,她宁愿小时候对他狠点,严点,也不愿意在自己死以后,江絮跟着别人去当地痞流氓,浑浑噩噩过辈子。
顾轻舟拍拍肩上雨水:“不过你好像还是很爱打架。”
江絮笑着看向他:“你信不信,高中毕业之后就再没打过架。”
以前那些冲动好像都没,也没有什人什事能让江絮不计后果去打架,他在学校时候曾经是风云人物,但踏出校门后,终于开始偃旗息鼓,去做个普普通通人。
但他在过上这种平静安稳日子时,似乎也丢掉少年时腔孤勇,热血沉寂在心底深处,白日平静,夜晚辗转难眠时候却鼓噪不休。
江絮关掉手机:“没怎,们回去吧。”
顾轻舟:“什?”
江絮笑着又重复遍:“说们回去吧,起过端午。”
他说完推开车门下车,在雨幕中撑起伞,绕到另边把顾轻舟拉下来,径直往家中走去,与来往人群擦肩而过,双手紧紧相牵。
也许很多年后,他们会共同老去,缓慢且从容与时光厮守,只有经历过离散人才会明白,相遇是件多难事,而和好如初又是件多难事。
“信,”
顾轻舟说:“信。”
水珠顺着伞檐滚落,滴滴,交织成细细雨幕,地面积水泛起圈圈涟漪,倒映着老旧电线杆和浅色天空,碎起又重新聚拢。
顾轻舟看见对白发老人从身旁经过,不由得笑笑:“不知道们老以后是什样子。”
江絮贱贱道:“老肯定也很帅,你就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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