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柯清楚自己赢得不光彩,可被忽视冷落滋味这样难熬,伤手臂泛起疼痛,他忍不住怨恨起来,恨恨地咬紧牙。
突然个浑厚声音打破这古怪气氛,魏柯猛地抬头,是天门派秦长老开口,对着魏敏道:“贵公子武艺颇精,气势更为惊人,是个难得遇良材。魏庄主若不嫌弃天门派名微,倒有意收他为弟子,带回山中好好教导,不知你意下如何?”
天门派在江湖上也算得上名门大派,可比起“剑破天门”戚朝夕,终归被压头,并非魏敏所中意。但眼下别无选择,魏敏当即奉上欣喜真诚笑容:“甚好、甚好!秦长老这样说,可真是莫大荣幸。犬子能入得天门派,今后必然是片坦途,就不必为他担忧。”他看向擂台,“愣着做什,还不快上来拜见师父?”
魏柯连忙登上高台,偷眼瞥父亲,对着秦长老拜到地,磕头,口称师父。旁人高声祝贺着魏庄主今日双喜,热闹声中有人托着他手臂,将他扶起,魏柯看
尊降贵地看什新秀比试,为都是比武后魏敏将剑交给程居闲那刻。哪怕魏敏言辞作态暗示明显,可不亲眼确认传闻中不疑剑,谁也难以真把颗心给踏踏实实地按回胸腔。
戚朝夕却觉得有些好笑,瞧着他满肩血迹:“把破剑,能比你右手还重要?”
江离不答,固执地盯着他,不肯再走。
僵持瞬,戚朝夕也懒得再拗,于是揽过江离腰,足尖点直接携他跃上高台。
薛乐已经唤来家仆,在戚朝夕旁边添把座椅。薛乐倒不多问,粗略看过江离伤势,封上几处大穴勉强将血止住,看那关切模样反倒是更像他亲徒弟。
江离倚靠在圈椅里,失血使他有些昏昏沉沉,浑身气力发虚,好似皮囊底下不是血肉,而是塞团团轻棉软絮,只剩目光还能飘落在擂台上。
这片刻间,魏柯已经挑翻两个对手。他武功不差,番激烈打斗在前,再上场人就显得不够看。终于只余他独自立于台上,家仆敲得锣声直冲云霄,程居闲宣布取胜。
魏柯大口喘着气,浑身被汗湿透,茫然无措地望着父亲,等待吩咐。可魏敏迟迟没有出声,他便只能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原本是打算借着取胜热烈气氛,由众人见证拜戚朝夕为师。然而方才戚朝夕明明白白地说只收个徒弟,徒弟还身负重伤地坐在台上,任魏敏再舌灿莲花,也不好开口提议。
周遭议论声被风断断续续地吹来,讲不是他,是负伤顽战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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