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不会跟你有任何交际。”季休明立即就要将门关上,男人及
“虚谷老人!叔父,还有南疆虚谷老人!江湖上都知道他医术高绝,他定能救父亲,们去请他来吧!”
江仲越语气满是不赞同:“你可知道虚谷老人隐居多年,江湖上多少人求药而不得,岂是你说请就能请得动?再者说,他医术再厉害,还真能逆天改命不成?”
“那亲自去求他!总要试试,不试怎知道不行呢?”
“兰泽,别任性。”江仲越重语气,“庄主如今时日不多,你不在身侧侍奉尽孝,还要跑出去胡闹吗?”
随后江兰泽又争辩什,可惜季休明已经走远,听不清晰。
子扑上去,急切发问:“父亲怎样?大夫您药方呢?需要什药您尽管交代,不管是什都能找来!”
灰袍大夫瞅着这少年模样,欲言又止,摇摇头。
“摇头是什意思?”江兰泽瞪大眼,拽住他袍袖,“您可是京城最有名大夫,这天下就没有您治不好病啊!您再看看,再想想法子,多少诊金们归云都出得起!”
“兰泽,不可无礼。”房中跟着又走出个中年男人,身形精瘦有力,面容严肃,派不怒自威,正是这些日子里暂代庄主行事江仲越。
江兰泽撒开手,不情不愿地叫道:“叔父,可是父亲……”
他撑起伞慢慢地走回房中,点上烛台,对着跃动不定烛火陷入沉思。平心而论,江行舟庄主待他虽然谈不上亲近,却也多有关心,从无亏待,直庇护着他在归云立足,若是这位依仗义父离世,他这孤零零个义子地位又会如何跌落呢?
季休明想得越久,越觉得这飘摇火光像庄主剩下寿数,也像自己未卜前路。
突如其来敲门声打断他思虑。
季休明将门打开,恰好道电光闪过苍穹,将来人照亮,个面容平庸方脸男人微笑起来,却令他遽然变色。
“怎,不欢迎?”男人审视着他。
“命数有定,人力终究不能抗天。”江仲越长叹口气,“你莫再为难大夫。”
灰袍大夫随着点点头,道:“少庄主,还请你谅解。庄主他罹患绝症,实在是药石罔效,老朽也无能为力。”
江兰泽不吭声。
江仲越摇摇头,遣人送灰袍大夫回房休息,接着催促众人赶快散去,让庄主清净安歇。
季休明站在最前方默默地看着,离去时自然而然就落在最后,他听到背后突然又响起江兰泽声音,像是紧抓着最后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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