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家是旧识。”虚谷老人道,“让开位置。”
江仲越看向江兰泽,问道:“兰泽,你确定请来真是虚谷老人?”
“当然,进虚谷才见到前辈,而且他与爷爷和父亲早就认识,知道们江家好多事!”江兰泽道。
“是真是假,你自行去查证。江行舟眼下性命垂危,让试,是多线生机,你怕什?”虚谷老人道。
江仲越似乎还想说什,迟疑须臾,缓缓退开。
恶化,说还有时间侍奉他,怎会突然不行?”江兰泽转头看看虚谷老人,又看看江离,手都在发抖,几乎快哭,“真,绝不会记错!要不然路上哪儿敢耽误,还管什不疑剑出现不出现!”
“你先别急。”江离道,“有钟前辈在,看看再说。”
虚谷老人点点头,没有多说。
江兰泽吸口气,强忍住哭腔,疾步奔至房前,直接推门而入,满屋人惊诧回头,他几步挤到床榻前,刚喊声“父亲”,便控制不住地掉眼泪。
江离跟着进门,视线越过晃动交谈人影,落在床榻上中年人身上。
虚谷老人在榻边坐下,把过江行舟脉搏,又翻看他眼睛,在咽喉胸腹按压番,稍许沉吟,便从药囊中拿出个小巧瓷瓶,将瓶中药水给江行舟喂下,然后抽出银针,依次在他几处要穴刺下。
江行舟仍然没发出什声响,只在刺激下皱起眉头,看上去十分痛苦。
见状,虚谷老人抽出最长根银针,细若牛毛,仿佛指间捏住缕寒光,另只手在江行舟心肺处丈量,选定方位,接着缓缓将银针刺入。
江兰泽眼角抽动,心也被紧紧揪起来
山河盟盟主、归云山庄庄主,这些煊赫称呼在这刻显得太重,让人担忧他骨瘦嶙峋身体是否还能担住。江行舟静静地躺在榻上,面容惨白黯淡,胸膛起伏微弱到几不可察,仿佛支燃尽蜡烛,只剩余焰在焦黑烛芯上挣扎摇曳。
江离时说不清,他与自己父亲江景明究竟是像还是不像。
“兰泽,你胡闹够,知道回来?”站在榻旁中年人相貌威严,正是如今代掌庄内事务江仲越。
“没有胡闹,把虚谷老人请来!”江兰泽用力抹把泪,扒开众人,将刚进屋虚谷老人带到榻前,急切道,“前辈,你快看看父亲他怎!”
须知虚谷老人已多年不问世事,众人震惊不已,探究怀疑目光纷纷投向这位须发尽白老者,连江仲越也呆下,眼看对方走近,下意识步挡在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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