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近处,江离纵身跃上擂台,落地轻盈,几乎没发出丝声响,江兰泽已察觉到有人,却没抬头理会,只顾闷声掉着眼泪。
江离在旁边安静地看他会儿,才道:“你最后用那招‘云山雾绕’很好。”
呜咽哭声突然噎住,江兰泽肩头颤抖起来,咬牙恨道:“那又有什用,不还是输!”
江离道:“曾听父亲说,你父亲在你这个年纪时,也是这招使得最好。”
“……”江兰泽身形剧震,缓缓地抬起头来,他脸上泪痕斑驳,却又有两道清亮泪水无声滑落,他嘴唇颤抖着,喉头哽塞,什话也说不出来。
时候,看也从不是呼百应。”
江离紧抿着唇,没有作声。
于是新盟主提议不之,这场大比最终竟是以潦草收场。
江湖众人转眼散净,归云山庄人也离开演武场,只剩江兰泽执拗地不肯走,江仲越也不多劝,任由他独自呆着。
他手脚还有些发软,狼狈地半翻半爬着上擂台,站在正中,他远望见庄内建筑间露出雪白丧饰,还能嗅见空气中流动香烛味道,这是他父亲逝世第十日,而他败涂地,让归云山庄跌落下天下第,山河盟易于他人之手。
江离低声道:“孟思凡武功远高于你,你今日能划破他衣衫,来日必定能胜过他。”
“可是……可是晚啊!已经输,来不及,已经太晚啊!”江兰泽不住地摇头,泣不成声。
江离还未回答,却听戚朝夕笑道:“少庄主,你今年才十八岁,即便是你父亲赢得盟主之位时,也已经二十有五,你切刚刚开始,有什会晚到无可挽回呢?”
江兰泽闻言滞,整个人怔怔,连哭也忘记,他转头瞧瞧擂台下戚朝夕,又瞧瞧眼前江离,胸中无限酸胀难忍,情不自禁地起
江兰泽忽地站不住,脱力再次跪倒,通红眼眶滚出泪来,打落在擂台上个个晶莹圆痕,他捂住脸,额头重重地抵在沾满尘土足迹木板上,声音闷在喉咙里,便是哭也哭得不痛快,好似被完全压垮,再也承受不什。
冬季里日头冷漠,半沉云后,天色暗得很早,戚朝夕与江离站在院墙阴影下,遥遥望去,江兰泽几乎缩成点模糊黑影。
江离朝擂台走去,戚朝夕把扯住他手,低声道:“知道你担心他,但眼下时候不对,只怕他要迁怒于你,还是待他冷静再说吧。”
江离摇摇头,道:“知道。”
戚朝夕无奈,只好陪他起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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