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言——！”沈慎思阻拦不及，恨得至直跺脚。
沈知言越过狰狞火舌，落入小阁之中，
时间狂跳
心脏都凝住
，他看到尹怀殊撑着身子伏在地上，半边身子被血色浸透，长发散乱，脸色惨白，唯有嘴唇被鲜血染得殷红，衬着背后无尽烈火，仿佛地狱受刑艳鬼，而他妹妹扶着他手臂，正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尹怀殊渐已涣散目光瞧见他，唇角弯弯，虚弱吐气道：“你怎
……还是来……”
沈知言上前将他抱在怀里：“
带你出去。”
“来不及，……不行，”尹怀殊浑身都在颤抖，用尽最后力气，将直攥在掌心妹妹手，交到沈知言手中，“你来……就替好好照顾她……她是干净……从没做过坏事……”
面容紧绷，没再开口，他们就这样默默站立，直到肩上积层薄薄雪，秦征像是看够，忽地自嘲般笑声，转过身去，慢慢地走。
沈慎思目送他背影远去，总觉得苍老许多似。
沈慎思独自站在小阁前，出神地凝视着烈火，想着那便为里面兄妹两人收尸罢。
却不料这份安静很快被打破，来人轻功卓绝，闪便已掠至眼前，急声喘息道：“大哥！”
沈慎思愣，看着凭空出现沈知言：“你……你怎会在这儿？！”
“好，好，什都答应你！”沈知言急道，“青遥，不要再说话，还来得及，带你出去！”
“有句话，还以为没机会告诉你。”尹怀殊却不理他话，顾自笑笑，“你说当年在苏州城……如果遇见是你……后来，总忍不住也这样想……遇见是你就好……可是太晚……太晚……”
他生荒唐，到最后，只剩下这句：“太晚。”
尹怀殊声音消失在火场灼烫风里。
尹怀柔慌忙往前
相比他临走前，沈知言憔悴许多，眼中更浮出缕缕血丝，身水绿衣袍风尘仆仆，足上双靴子更裹满泥浆，不须回答，沈慎思已然明白切。
负责看守师弟师妹是被沈知言手带大，到底没有尹怀殊那样狠心肠，见不得他痛苦煎熬，终究放他出来，而他路奔至九渊山，想来是刻也不曾休息过。
沈慎思瞧着他，紧蹙着眉头，可偏偏句责怪话也说不出来。
“大哥，你能不能告诉，青遥在哪里？”沈知言道。
沈慎思不由得迟疑，这停顿，沈知言便明白，他转头看向火中，火光映亮他面容，下瞬，他纵身跃入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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