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声音平缓,似乎有些怅然,“娘以前跟说过,什人会带忘情之物?长情之人。什时候将忘情之物取下?真正忘情之时……你这耳饰佩戴至少百年吧……虽不知你身份,但知道,你是世间少有长情之人。人活世什最苦?想要忘情却偏偏长情之人最苦。虽不是什热衷于风花雪月才子佳人,却知道,长情之人若是能忘情,愿意付出切。而若是有机会挽回所爱,他可以让别人付出切。你是爱上谁?或者说百年前,你失去谁,让你如此不甘?兜兜转转好几世,也要将人抢回来?”
“哈哈哈……”
那少年笑声再次传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笑声似乎撕破夜空,这刹那,仿佛轮转着星辰都停下来。
“赵氏子孙是怎出你这个后代?为皇者皆无情无义,怎会有你这个懂情?”少年双眼都亮,饶有兴致
说自己知道,从来不去猜些没根没据。”
少年微微摇摇头,还没等他开口,赵普却紧接着话锋转,道,“不过有件事情,倒是正巧知道。”
那少年问,“知道什?”
赵普伸手,示意下他那个耳饰,“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耳饰是什意思,只当是种西域罕见装饰品。”
那人疑惑地侧过头,似乎也没想到赵普竟然会说到他耳饰。
“虽然西域出身,但是对西域风俗并不算太解,小时候跟汉人接触时间也更多,不过……”赵普淡淡笑,“说来巧,偏偏就知道这种形状耳饰是什意思,也多亏这玩意儿提醒,大爷早有防备,没中你招。”
少年愣。
赵普不紧不慢接着说,“娘当年离开中原之后,带着逃回部族。虽说她从不提起,但知道,她还是想念爹。毕竟在出生前天,两人还是恩恩爱爱,转眼不到天光景,就反目成仇。有很长段时间,娘脖子上都挂着这样个类似形状饰品,直到记事,这东西都还在。直到五六岁,那个饰品才被她拿下来,放在家中祠堂里,从此之后再没佩戴过。这个形状饰品,有个只在西域贵族之间流传名字,叫浮珥,是忘情意思。”
赵普话说完,阵微风过,风穿过那少年佩戴耳饰上空洞,有种类似地哼唱样,极细微、极轻缓响声传出,接近于情人间耳语样,异常温柔。
那少年呆愣片刻之后,再次仰天大笑,笑声悠远……那笑声伴着头顶转移着星空,异常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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