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高谈阔论,山庄内却平静得过头。
谢无衣承诺会在战后将断水刀送到苍雪谷,楚惜微便干脆地带着孙悯风行人离开断水山庄。在这四日里,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山庄事宜,遣散大半佣人护院,偌大山庄越发冷清。
薛蝉衣看在眼里,问过好几次,却都被轻描淡写地打发回来,急得嘴上都起燎泡,谢离本也有心去问,却怕被训斥,只好做个乖巧闷嘴葫芦,每日例行练武。
整个山庄没剩下多少人,叶浮生饮食水平直线下降,此人毫无做客自觉,日三餐都驾轻就熟地去厨房自取,净捡好物拿,哪怕被薛姑娘挥着鞭子绕小院逃两圈,也丝毫不以为耻。
他走到桌前,看着上面白纸黑字——谢无衣。
“你很期待吧,厉郎。”步雪遥勾起红唇,目光缱绻如闺阁里怀春少女,“但愿这位谢庄主,不负你所望。”
次日,整个古阳城都炸开锅。
葬魂宫修改这次斗武规则,由原先战定输赢变成三局两胜,美其名曰是门下弟子仰慕断水山庄盛名,想要多多见识几番,还望断水山庄不吝赐教。
人们议论纷纷,义愤填膺者有之,随声附和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更有之。
“这树赖张皮,人赖张脸,所以脸皮定得厚才能吃得开。”叶浮生笑眯眯地塞谢离口生姜片,哄道,“这两天湿气重,多吃生姜驱寒。”
“……”谢离无语凝噎,有生以来第次产生吐人脸冲动。
此时此刻,薛蝉衣提食盒往谢重山住小院走,里面护院已经离开,只剩下个仆妇去洗衣房,因此院子里静悄悄。
暮色西垂,她抬头看看天色,被那橘色云霞迷下眼睛,就在这刹那间,道寒芒乍现,直逼她恰好仰起脖颈。
眉梢动,薛蝉衣后仰下腰,左腿顺势上踢,足尖抵住把利刃,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左脚踝被人把攥住,只听“咔嚓”声
“葬魂宫还真是托大,他修改规则,断水山庄就定要接受吗?”
“说什不吝赐教,终归还是不能拒绝,这是把断水山庄面子踩在脚底下,把谢无衣当耍戏猴子呢!”
“但听说断水山庄还应下,只是提出个要求,说擂台要设在庄内,你说他是怎想?”
“说起来,断水山庄这些年人才凋零,谢无衣究竟是不是个废人还不好说,就算不是,还有谁能接下另外两场?又或者,他谢无衣自视甚高,要人打三场不成?”
“啧,胡猜什,等到三日后开战不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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