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清笑笑,任由她握住自己手:“起风,回去吧,他定会平
“驽钝。”端清收回手,恨铁不成钢,“行事不得莽撞,三思而后行,谨防人心险恶,不可轻信他人,不可时冲动。行,就送到这里,你且去吧,与你师父等你回来。倘若堕惊鸿威名,或者有所伤亡,便等教训吧。”
“……哦。”
少年背着包袱,腰悬长刀,步三回头地走远。端清摇摇头,转身,看到大树后露出水绿袍角。
“既然来,为什不见他?”
“嘁,那崽子看着你都脸要哭样儿,要是出来,他不得哭鼻子?”顾欺芳从树后走出来,“总也不能照看他辈子,有事情得自己去学,有教训也要吃亏才长记性,左右趁着你还在,他就算把天捅窟窿,也还能帮衬着写,不然等多年之后你入土,就该他个人被万丈红尘压得粉身碎骨。”
顾欺芳,先有七年反复锤炼打下夯实基础,又有六载日兴夜继艰苦训练,在他十六岁那年春日,顾欺芳终于大发慈悲解禁,扔给他把刀和个包袱,把他踹下飞云峰去江湖历练。
说什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总要出去见识番,顾潇抱着行礼暗自吐槽,觉得师父是嫌弃自己妨碍她跟师娘蜜里调油。
背后是深山密林,眼前是苍茫天地,头顶青天白日,脚踏红尘万里。
顾欺芳因为被抓住偷偷喝酒,正被罚在家跪算盘,没来送他这段路,只有端清陪着他走出飞云峰。
“步江湖深似海,不可大意。”
“你总是有道理。”端清叹口气,抬手折枝新桃,以指风削成花簪,轻轻插入她发髻间,“新绽红桃,很配你。”
顾欺芳不是什美人,充其量只能说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南地女子婉约姿容,然而她性格爽利,打扮也不浓艳,看起来多少有些没滋没味朴素。
可端清为她插上这枝桃花,就好像在寡淡水墨画上添浓墨重彩笔,仿佛穷山恶水间开出朵艳丽花,娇俏得让人屏息。
金风玉露相逢,不若人面桃花相映红。
她摸着发上娇嫩花朵,高兴得像个得糖孩子,忍不住踮起脚把端清抱住,在他脸上亲下:“阿商……”
“师娘放心,弟子明白。”
“江湖险恶,死伤不知凡几,你当小心。”
“……您就不能说点吉祥话吗?”
端清笑笑:“问你,假如面临险境,进退难得,你当如何?”
顾潇想想:“同归于尽,死也要拉个垫背……哎呀,师娘你为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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