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你也是个老实人,来,先喝杯水。”叶浮生倒碗茶递过去,见伙计喝,向楚惜微使个眼色,后者会意,这才端起茶碗慢慢喝起来。
“有个小妹,今年十三,从小被爹娘宠着,性子有些骄纵。这不,前几天闹着要去听学,可这什世道你也清楚,们走商和你们开店,都不过是混个温饱,哪有恁多闲钱让个女娃去私塾?”叶浮生叹口气,眉头深锁,“何况老话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爹娘在世时候也只准她学女工管账,听那些个子曰道说有什用?结果她负气就带两个家仆跑,说就算自己做简工也要寻摸个先生教她诗书,路打听过来,听说她是往这边来,小二你可曾见过?”
伙计听得心满意足,仔细想想,摇头道:“没,小记性可好,只来过次客人也记得他爱吃什口味菜,但这半月来也没见过爷说
“回客官,俺们这儿烧刀子酒烈性大,这寒天喝着最是痛快,再佐炙羊肉和酱骨架,那……”
她边说边看,然而只手忽地伸过来,把叶浮生头上皮帽往下狠狠压,遮住大半张脸。
楚惜微递过去封银钱,冷冷道:“们管事体弱,吃不得大油大荤,店家捡些精细上便是,不必打酒。”
叶浮生被那帽子遮眼睛,无奈地伸手扒拉,自然也就没看到店家娘子张笑脸被这活罗刹吓得惨白,唯唯诺诺地去。
好不容易把帽子摘下,店家娘子已经逃也似地离开,叶浮生看着楚惜微那张涂墨似脸,叹气道:“阿尧,对待女儿家应该如二月春风般温柔可亲,而不是像你这般活像要把人天打雷劈。”
楚惜微“呵”声,又听他道:“何况肚里酒虫都要化龙翻江,你还不让打酒!”
“服药期间,忌酒荤。”楚惜微瞥叶浮生眼,“别忘你命在手里,怎说,你就得怎做。”
“还说是管事,看阿尧你就跟管家样。”叶浮生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正巧有伙计端着托盘来上菜,他抬眼瞅,俱是些农家小菜,清淡为主,少有油荤,顿时就没兴致,叫住伙计道:“小二,你且留下,打听个事儿。”
外头生意不错,伙计本不欲多留,见到楚惜微放在桌上银两,这才转笑脸,道:“爷,您请吩咐!”
“这事儿吧,本该是家丑不可外扬……”叶浮生面露难色,说话语意模糊,却最能恰到好处地勾起人兴致,伙计心里痒痒,忙道:“爷您说,知道定告诉您,决不向别人漏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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